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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 西瑞爾覺得自家老爸本尼光芒萬丈, 身高三米八。
本尼用一種慢條斯理的貴族調調道:
”剛好我認識一個…...麻瓜朋友, 身居要位。我想他應該有辦法調來, 整個倫敦的監控。就是一種類似魔法錄像的東西。”
西瑞爾瞬間get到了他老爹的用意。
一定是去找夏洛磕大哥!麥考夫特!!!
”噢!!麥克萊恩閣下……您好, 希望您還記得我……我想……我想的是, 您大可不必……”
烏姆裏奇在老爸開口時瞬間轉過身, 用一種不屬於她身材的靈活、幾步竄到了本尼正下方, 結結巴巴紅著臉開口想阻止。
“不, 沒事, 烏姆裏奇女士。為巫師界和平貢獻力量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本尼抬高了下巴, 一臉正義地回答。
“噢!閣下!”烏姆裏奇的臉看起來更紅了。
“……”
西瑞爾覺得他快要瞎了, 轉頭途中順便偷偷瞅了一眼自家老媽。
林玖儀態端莊、笑眯眯地坐在本尼旁邊,就像是看不到烏姆裏奇的存在似的。
“暫時停止審判!”伯恩斯女士使勁兒的敲了一下之前那個魔法器具。
......
“麥克萊恩先生,您大概需要多久時間?”
“一個時。”本尼回答, 然後對著西瑞爾及身邊的家茹零頭, 匆匆離開座位。
“媽媽、教授,我和我爸一起去!”西瑞爾猴子似的喊了一聲, 就跟著自己老爸一起往外走。
“這可不是見你麻瓜好朋友的好時候。”本尼似乎對西瑞爾的跟隨並不驚訝。
“沒事兒, 我就是想見識一下麻瓜的東西。”西瑞爾渾然不在意地回答。
斯內普轉過頭,看著巨怪蹦躂著和他的老爸走了出去。
他現在感覺很奇妙。
是的,就是奇妙,非常、非常奇妙。
現在在審的案子和莉莉的死亡息息相關,放在以前他一定不會出席這樣的審判,一方麵是無法承受, 另一方麵是無法麵對。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莉莉的那些隱秘的或者青澀的感情快要被愧疚和痛苦磨平了。
他已經快要不記得第一次見到莉莉那個公園,兩人手掌中心開出的花,莉莉張揚地紅色頭發、祖母綠的溫柔眼睛以及耀眼的笑容。
長久以來,占據他記憶的,是滿地的瘡痍,破碎的門窗、地上不會出聲的屍體、像鮮血一樣暈開的、一地紅發和她孩子的哭叫聲。
漆黑的夜色,閃著電的空,狂風和山頂冷酷的老人。
美好總是短暫,痛苦卻是長久。
多少年了?他問自己。
行屍走肉地活著,苟延殘喘著呼吸著莉莉呼吸過的空氣,走在莉莉踏過的土地,踩著她的血。
每一步,他都覺的如履薄冰。
或者他就是走在薄冰上人,隨時準備接受溺亡。
8年了。
曾經年輕時掛在嘴邊的“莉莉”——這個甜蜜而青澀的名字,變成了“莉莉,對不起”。
他以為他沒有感情了,他的所有喜怒哀樂,他的信仰,他的靈魂都埋葬在了那個裝著莉莉的、不讓他靠近的棺槨裏。
可是現在呢,他竟然平靜地坐在了審判廳,聽著當年的是非曲折,看著大家像分析一道數學題那樣分析一個頂著14條人命的案子孰是孰非。
他以為他會瘋掉。
然而並沒櫻
他坐在椅子上,後背靠著椅子柔軟的鵝絨靠背,一邊聽審判一邊給身邊的西瑞爾講解他不懂的東西。
那雙灰綠色的眼睛和祖母綠的完全不同,會信任地看著他,還會崇拜地看著他。
他甚至知道,不止信任和崇拜,男孩還會委屈巴巴、得意洋洋、狡猾地眯成縫兒、憤怒地瞪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