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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死死地拽住兩邊的不安分少年, 保持著一個較遠的距離遠遠地跟著。
扛著少女的安娜身輕如燕地飛速“走”在前麵。
這裏是地下, 不再受淅淅瀝瀝雨的困擾, 但是光線昏暗。
沿路越走越窄, 一行人像是進了一條地道, 兩邊是人為挖的泥土, 簡單地用木條固定住了頂端。
西瑞爾甚至懷疑他們進入了礦洞之類的地方。
前麵越走越深, 越走越遠, 左左右右拐了好幾個彎。要不是斯內普提前用了靜音咒, 西瑞爾甚至覺得他們的喘息聲都足以讓前麵的吸血鬼發現。
又拐了一個彎後, 麵前出現了一道門。那個叫安娜的女怪物單手擰開了門把手, 然後走了進去。
門在眼前被合上。
三人停在了距離門五米的位置, 現在進去顯然不理智。誰也不知道門後是什麼,萬一一打開就被發現了……
正在大家一片沉默時,西瑞爾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的一個法器。
或者是今年生日伍卅送自己的一打改良版符咒。他當時看了看, 都是溫和無害的符咒, 就當成個玩意兒隨意地扔進了乾坤袋裏。
將手伸進了乾坤袋,過了一會兒, 男孩掏出了一盒像撲克一樣的卡片。因為此刻三人隱身, 所以隻能看到一盒卡片漂浮在半空中的詭異景象。
西瑞爾從卡片裏抽出一張,是“水鏡”,下麵還標注著漢語拚音和英文。
“……”西瑞爾看著手裏的卡片內心還是忍不住五味雜陳。
當時滿心都是院長送的手鏈,沒有仔細看。現在看來,這一定是伍卅專門給伊文做的,最近3歲半的伊文在學認字。這頭卡片剛好滿足了一邊認字, 一邊學用法術,最後還能順便眼熟一下英文。
他用平安的腳趾頭都能猜到,一定是老爸強行後加的英文,瞧這翻譯的多麼不倫不類…...所以自己手裏的卡片一定是附帶的。
“我保證伊文的英文絕對能比西瑞爾強一點,畢竟這孩子在英國呆的時間挺長的。”——記得本尼某在全家一起吃火鍋時侃侃而談。
西瑞爾收起脫韁的腦回路,將卡片直接貼在了麵前的門上。
下一秒,門像是被融化了一般,從中間開始向四周擴散水波紋,每擴散一圈,門就透明一點。
最後整扇門都像是不存在了一樣,三個人可以清晰看到門那側的情況。
門對麵是一個昏暗的地下室,四處堆滿了木箱子和蓋著白布的舊家具,角落堆著一些發黴腐爛的蔬菜,正對麵還有幾木桶的紅酒。
看起來那個女怪物已經扛著“獵物”上去了。
斯內普無聲打開了門,三個人悄然穿過,來到霖下室。
“按這個方位來看,我們現在應該在裏德爾府下麵。”一直很安靜的“實習偵探”突然聲開口。
“裏德爾府???”
“對。”
“安靜,跟緊。這裏不簡單,我懷疑有我們那邊的人…...不要輕舉妄動。”身邊的斯內普聲警告。
西瑞爾和夏洛克雙雙閉緊了嘴巴。
夏洛克率先拽著西瑞爾的袖子(自從隱身後三人不得不在必要時拉扯著彼此)。
“看。”實習偵探低聲對著麵前的樓梯。
“這裏的灰不比別的地方少。”
“所以她沒走樓梯?”西瑞爾感覺驚悚,忍不住抬頭看了眼花板。
“不,明她腳幾乎不沾地。所以,我們也不能直接踩上去,這會留下腳印。”夏洛克繼續聲回答。
“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們既然能做到隱身,可以順便保護一下現場嗎?”
西瑞爾拽了拽身體另一邊的男巫,斯內普聲念了句輕身咒。
三人順著樓梯一路往上,來到了一樓。
站在這個大廳,仍然可以感受得到這戶人家昔日的繁華。這絕對是漢格頓的大戶!
地上鋪著幾十年前最流行的大理石拚接地磚;地磚上的羊毛地毯已經被蟲蛀得不成樣子,但仍可以看出造價不菲,看花色八成是阿拉伯的;牆壁上是蒙塵的風景油畫;頭頂有落滿蛛網和灰塵的水晶吊燈。
長餐桌上是一層厚厚的塵土,目測至少十年沒有被擦過,已經看不清桌子本身的顏色,桌麵還有幾個高腳杯,或立或倒,已經不再透明晶亮。餐椅隨意地擺著,有的規矩地插進了桌子裏,有的甚至倒在地上,沒有人去扶。
再往裏走是一個寬敞的廚房,廚房水池裏還有幾個碗碟,料理台上一個砧板隨意地擺在那裏,半塊好似化石的麵包在砧板上,無人問津。
這裏就像是房主突然遭遇了什麼,然後丟下房子瞬間逃亡。讓這棟房子的時間就被永遠定格在了主人消失的這。
這裏,就像是一個突然被遺棄聊豪宅鬼屋。
“哐嘰!”
三人正在觀察這棟房子的時候,樓上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還有隱隱約約的話聲。
動靜是從二樓傳來的。
斯內普本想自己單獨上去看看,但是考慮到留下另外兩隻也不甚安全,幹脆一馬當先地拽著西瑞爾和麻瓜偵探直接悄聲踏上了旋轉樓梯。
二樓要比一樓要昏暗得多,大概是因為窗簾都被拉上聊緣故。
右側的一扇門半掩著,聲音就是從裏麵傳來的。
“怎麼去了那麼久……?”隱隱約約能聽出來話的是個男的。
安娜聲不知道了什麼,聽不真切,但是態度極為恭敬,甚至有些畏懼。
“你……我的藥…...那個愚蠢肮髒的麻瓜沒有用?”那個沙啞的男聲慢悠悠地開口。
斯內普默默皺起了眉頭,這個聲音讓他感到熟悉,讓人身心不愉快的熟悉。還有這種拉長調子,尾音越來越輕的話方式……讓他從骨頭裏產生一種徹骨的寒冷和恐懼。
男巫一把攔住了想向前湊的兩個男孩,拽到了身後,自己站在門邊心地打量裏麵的情況。
屋裏陰涼黑暗,正對著門的是一個沒有點燃的壁爐,壁爐對麵是一個背對著他們的沙發扶手椅,目測有個人坐在那個高背扶手椅上,地上拖著長長的一截黑色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