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諸位小姐,從小都是受著女誡女訓長大,言行舉止都是端莊嫻雅,優美如畫,何曾見過如此放浪形骸的女子,偏偏榮濤還很吃這一套,摟著小妾一疊聲地喊著“嬌嬌!”手已經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揉』來『揉』去。
看到這一幕的幾位小姐,已經麵『露』不忍目睹的表情,離得最近的孟如雲,反而一臉淡然地吃了幾塊點心,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
榮濤又在帳篷裏和小妾廝磨了一會兒,才抖抖袍子,往外走。
帳篷外麵,已經響起了牛角號聲,這是督促官員公子們獵場集合。
路過慕淩空時,榮濤腳步一頓,不死心的又湊了上來,“清表妹,聽說斷雲山裏有雪白的狐狸,我打一隻來,給你做圍脖啊!”
慕淩空抬眼,笑眯眯地說道,“謝謝表哥!”
這一聲溫柔的“表哥”直聽的榮濤心花怒放,就聽慕淩空接著說道,“狐狸我自己可以打,不過我還差一條虎皮褥子,聽說斷雲山裏的老虎膘肥體壯,油光水滑,表哥給我打隻老虎來吧!”
孟如月噗嗤一聲笑了。
榮濤抽了抽嘴角,『摸』了『摸』腦袋,灰溜溜地轉身走了。
孟如月輕蔑地看著他的背影,轉而跟慕淩空說道,“說起老虎,太子殿下在有一年的冬獵裏,打了一隻,本來是獻給皇帝陛下的,可是最後卻是被賜給了昌王。”
老虎作為山林之王,自然是凶猛無匹,可以想象打隻老虎是多麼凶險艱難,可惜他的拳拳孝心也沒能被珍惜,最後被賜給了別人。
慕淩空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心疼。
孟如月沒感受到她這股情緒,樂嗬嗬地繼續吃點心,忽然,她碰了碰慕淩空的胳膊,“你看那小妾,是不是在欺負孟如月啊!”
慕淩空循著她的目光望去,那邊因為榮濤的離去而安靜不少的小妾,忽然打翻了孟如月手中的茶杯,小聲說了一句什麼,隨後臉上『露』出滿懷惡意的笑容。
孟如月怎麼說也是當家主母,被如此對待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反而又重新拿了一個茶杯,倒了一杯茶。
這次那小妾依然如故地打翻茶杯,這次聲音大了一點,慕淩空聽清楚了,她說的是,“聾了嗎?我讓你給我倒杯茶!”
因為沒有丫鬟伺候在一邊,帳篷裏的小姐們都是自己動手的,偏偏這小妾架子端的頗高,居然讓主母倒茶。也間接看出,孟如雲在榮府過的什麼日子。
孟如月沉下臉,慕淩空還來不及拉住她,她就已經氣衝衝地走到了那邊桌子旁,抱胸冷笑道,“我剛才似乎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你說讓誰倒茶來著?”
那小妾嚇了一跳,她見方才慕淩空二人對待孟如雲不太熱絡的樣子,以為她們關係一般,怎料到會有人突然衝上來質問自己。
她也慣常是個會裝傻充愣的,瞪大眼睛看著孟如月,“孟小姐怎麼了?”
孟如月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遍,“你讓我妹妹給你倒茶?給你一個小妾倒茶?”
那小妾笑道,“小姐許是聽岔了,妾怎麼敢讓主母倒茶,剛才是看主母茶杯裏有隻蟲子,驚恐之下打翻了杯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