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的天賜河水讓大腦有一點短暫的麻痹感覺,此時陳流年和馬龍都置身水中,兩人的戰場從陸地蔓延到漁船上麵,又從漁船上麵扯到了河水中。
吸血鬼不管在任何的環境中視線都不會受到阻礙,所以在河水中陳流年看東西依舊十分的清楚,他的一下又一下的肘擊開始起效,從馬龍的嘴巴裏麵開始吐出一縷縷的鮮血,和融合在一起,濃稠而又粘滑,鮮血更是可以讓陳流年的戰鬥力翻倍。
加上陳流年又掐著馬龍的脖子,讓馬龍肺部的重量乘倍乘倍的增加,加上對環境的恐懼,馬龍開始意識到弄惱火了這個家夥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而這個時候,漁船開始瘋狂的灌水,最輕的甲板哪裏已經開始沒入了水裏麵,船體出現大幅度的傾斜。
馬龍眼看著就不行了,強烈的求生**讓他開始劇烈的反抗起來,由於是在水中,兩人的身體都是輕飄飄的,周圍全部都是剛剛撞破了甲板而飄下來的一些浮木,由於行為慌亂馬龍突然抓住了一根尖尖的木頭,頓時心中一陣的大喜。
陳流年此時隻想一心一意的幹掉他,哪裏注意到馬龍的小動作。
“去死吧。”馬龍的嘴巴裏麵吐出了幾串水泡,那因為無法呼吸被憋得醬紫色的臉在水的波紋扭曲中有種格外的喜感,抓著那根木頭,馬龍用力的刺進了陳流年的胸膛裏麵。
“啊…”陳流年疼的頓時鬆開了馬龍,在水中劇烈的翻滾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握著胸前,想要將木頭拔出來,趁著這個絕好機會,馬龍用力的開始朝著上麵遊起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一腳踢在陳流年身上,讓他的身體又下沉了不少。
鑽出了水裏,馬龍抓住船舷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但是還沒等他多呼吸幾下,身體重心又是一個往下,雙腿被水下的陳流年再次抓住,又被拖進了水裏……
正在呼吸的馬龍瞬間嗆了一鼻子的水,肺部也好像要炸開了一樣,撕裂般的疼痛。
隨後馬龍隻感覺到後背被陳流年抱住,身體每個部位都被陳流年纏繞住,想掙脫無法掙脫,想要呼吸無法呼吸,這種絕望的感覺都讓馬龍快要放棄了,但是更讓馬龍無語的是,陳流年居然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耳朵,那尖銳的牙齒一下刺穿了脆弱的耳皮,顯然這比打耳洞要疼的多。
而接下來更讓馬龍尖叫的事情發生了,陳流年脖子用力的一偏,竟然直接硬生生的撕掉了馬龍的一隻耳朵。
水和血肉的碰撞讓馬龍受傷的地方出現一陣陣的麻痹感和刺心感,這種痛楚傳達給了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馬龍放棄了,徹徹底底的放棄了,雖然兩人的實力是旗鼓相當,但是明顯陳流年的怒氣要比自己旺盛幾個層次,“今天要跪在這裏了。”這是馬龍在即將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也許是馬龍命不該絕,那艘漏水的漁船救了他一命。
由於甲板哪裏被撞破的原因,所以漁船開始瘋狂的進水,船的前方本來是半截沒入了天賜河裏麵,到現在已經開始出現了巨大幅度的傾斜,而船艙的底部本來就被撞破,有很多全是尖刺的木齒,加上前麵的船身全部進入了天賜河裏麵,剛好,那些木齒全部都紮在陳流年的頭頂。
知不知道無數鋼針插在頭頂上麵是什麼滋味兒?陳流年當即痛的是放開了馬龍,用力的舉著頭頂上麵的漁船,隨後頭猛然的一扭,雙腿在水中猛然的一踏,離開了那個危險地帶。
正當他再次想要置馬龍於死地的時候,放眼一看,周圍已經沒有了馬龍的身影,陳流年憤憤的看向水麵上麵,心理麵有點不甘心,剛剛那麼好的機會可以殺掉馬龍,但是卻被這該死的漁船攪局。
無奈之下,陳流年隻能衝出了水麵,而此時,漁船的前半個身體已經全部沒入了水中,隻有後半個身子還暴漏在外麵,陳流年幾步走了上去,站在了魚屋的屋頂上麵,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放眼朝著四周一看,他很快就看到了馬龍,這個家夥此時坐在一塊巨大的木板上麵,渾身無力,右耳哪裏鮮血淋淋,已經失去了一隻耳朵和大量的體力,但是馬龍那雙陰沉沉的眼睛還是沒有軟弱下來一分,依舊是那惡毒的眼光看著陳流年。
“打的好激烈。”陳流年喘息著說道“也好盡興。”
“這可能是畫地為牢第一次嚐試這種寫法的戰鬥,變換戰場,可惜的是,我還活著。”,馬龍說著從衣服裏麵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罌粟果,又從秘密口袋裏麵取出一根注射器,被塑料袋包裹的全銀注射器應該是馬龍的專用,而且在塑料袋裏麵有另外一個東西,那是一張小小的圖紙,看到那個陳流年頓時一喜“我怎麼就沒發現你那個口袋。”
等等!!陳流年突然想起來陳浮生和馬龍的談話,看著馬龍的罌粟果,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你…”
“戰馬血脈,蘇醒。”馬龍低下去的陰狠眼神猛然的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