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麵走,小張發現這條通道的的牆壁上麵都是掛滿了壁畫,而且每一幅壁畫不管是從風格還是畫麵來看,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這個畫家對生活有著獨斷的見解,小張觀察到他喜歡捕捉人類的各種表情,或者是因為成功後而開懷大笑,或者是因為失敗後懊惱不已,垂頭喪氣,或者是因為抑鬱後沉默不語,亦或是奸計得逞後小人得誌的笑容,這些表情象征著每一個人心靈深處最真實的想法,能夠一下子吸引別人的眼光。
走過了通道後,出現在小張麵前的是一個古老的廣場,廣場的地麵塗滿了五顏六色的油漆,一輪接著一輪,形成了一個讓人有些暈眩的圓圈輪,但是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個廣場有一絲的悲涼。
已經針線具破的大熊娃娃被隨意丟到一邊,讓人笑開懷的開心道具也是蒙上了一層厚重的灰塵,讓人歎為觀止的魔術道具也不知道被誰已經全部踩爛,灑落到一旁,那些兔八哥、阿拉蕾的衣服不是發黑就是已經爛完,此時小醜正沉默的坐在這些東西的中央,手裏正拿著一些的顏料,想要用力的擠出來一點什麼,卻發現顏料早已經隨著歲月的流逝而幹癟。
“我曾是…是這個馬戲團的團長…”,小醜突然說道“我們這裏曾經,有優秀的馴獸師、有讓人捧腹大笑的幽默小醜、有很厲害很厲害的魔術師,但是有一天,我破產了,隻有很少的人來看我們的馬戲,我的朋友們,一個個都離開了我,我再也聽不到台下萬千的掌聲,也不會在聽到觀眾門的拍手叫好讓我們更加的努力,我對自己說,隻要有一個觀眾,我都會繼續表演下去。”
“但是有一天,最後的觀眾也離開了我,望著空蕩蕩的觀眾席,我笑著笑著,卻哭了,一個表演者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他的表演沒有人看,我開始變得自卑,我開始一個躲在馬戲團的某個角落哭泣,我開始不懂得什麼叫做生活,我開始穿上小醜的衣服,臉上塗上厚厚的油彩,是的,我想逃避。”
從小醜的話語中小張可以想像這麼一幕,一個小醜在台上自言自語的說著,跑來跑去的表演,但是台下卻空無一人,小醜自己笑著笑著,眼眶中卻泛起了淚花…
“是的,我想要逃避這個世界,我開始憎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我開始用自己的能力去做一個充滿了罪孽的事情,但是當我做過後,這感覺就和吸毒一樣,讓人無法自拔,那種前所未有的充實感,讓我終於找到了活下去的目標,我加入了老大的器官帝國,憑借著出色的實力成為了三幹部之一,我的報酬是以前的幾倍還有餘,我也喜歡我現在這樣的生活,但是,我卻隻是自欺欺人著。”。
小張沒有打斷他,這個家夥突然說著自己的故事,可能也是壓抑在心中很久了吧,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所謂的壞人,他們隻是按照自己的**去活下去而已。
“我依然穿著小醜的衣服,可以說我並沒有完全的跟過去的陰影說再見,我依舊渴望站上充滿了燈光的舞台,我依舊想要看到無數的觀眾為我拍手叫好,為了能夠完成這個目標,我自始至終都在努力著,你知道原先的幹部是怎麼死掉的嗎?我忍辱偷生在佩刀男的帳下做事這麼多年,你以為我真的沒有私心嗎?嘻嘻嘻…”,小醜突然態度一變,有重新回到了那種心狠手辣的樣子,慢慢的站起身。
“我之所以想要去佩刀男的手下做事,是因為我知道其中有一個幹部擁有令人垂涎的超能力,而我自己的超異術正好可以讓我滿足,那個能力就是—分身!嘻嘻嘻…”,小醜剛剛笑完,突然在小張的身後他又出現,手中拿著一把匕首的他用力的將匕首刺進了小張的後背中。
小張頓時疼的皺了一下眉頭,隨後一個轉身離開身後的小醜,用力的將後背上麵的匕首拔了出來,隻見這把匕首通體的漆黑,用手勢一擦,這些黑色的東西都是劇毒性的藥水。
身體好像不受控製開始慢慢的軟了下來,小張單膝跪在地上,臉上一滴滴冷汗不停的流淌。
“嗬嗬嗬…”,剛才那個講話的小醜突然變成了一團濃煙消失不見,這個行刺小張的小醜再被小張推開後同樣是化成了一團灰燼,廣場內飄著毒孽真實的聲音“我的分手不僅僅有實體,更可以拿起實體的東西,這是我在經過了無數的探索後掌握到的分身重點,那麼現在讓你來猜猜,到底誰才是我的真身呢?”
一個小醜突然出現在娃娃熊旁邊,另外一個小醜又突然站在小張麵前,兩個小醜對視了一眼後,第一個小醜扛起那個巨大的娃娃用力的朝著小張扔了過來,第二個小醜雙手交叉的拿著兩把尖刀,像是一個索命螳螂一樣彈跳到了天空,捕食一樣的俯衝…
“嗬嗬…”,小張緩緩的搖了搖頭“毒孽,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