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智心頭狂喜,但是麵不改色的謙虛低下頭“這麼說你們是同意講和了?”
“講你娘的狗屁!”,戰屠不客氣的別過頭,這粗魯的語言讓唐智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尷尬的站在那裏。
“二位也不要太放肆了。”,荒地王沉聲怒喝了一聲“我們能夠軟下來跟你們說這番話,已經表明了我們不想把事情鬧大的決心,如果二位不知道是時候收手的話,我荒地王下死令,殺神部落的二十多萬居民,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們的人頭取下來,就算打不贏你們,騷擾也煩死你們!”。
荒地王的這招其實非常聰明,先讓唐智說一些軟話來感動下他們,隨後自己在恐嚇一下,這招真的是百試不爽!
“荒地王…”,小張這時候走了出來“你不要說了,就算你今天說破了嘴巴,我也不會放過你,十四年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嗎?我想用你的死來告訴這片草原。”
小張的眼睛一瞪,一股狂野之氣澎湃的飛向了荒地王“張家的人,回來了!!”
青蔥綠草,隨風搖曳,又是一個冬天,遠處那些隻能夠看清楚一點輪廓的山峰,已經在飄片片的白雪,給山巔上麵點綴了一抹雪白,群獸冬眠,整片草原上麵看不到任何在動的生物,隻有遷徙過來的蟋蟀,隨遇而安,偶爾發出幾道讓人心煩的叫聲。
“吱吱吱…”,一隻蟋蟀剛剛探出頭叫了幾聲,就被一個馬蹄無情的踩死。
星夜下,一支收獲頗豐的騎兵隊伍,朝著殺神部落的方向快速的行駛著,他們的戰馬上麵都是掛滿了無數野獸的屍體,在寒冷的冬風下,這些屍體已經被凍僵成了一坨坨“鋼鐵”,連一點捕殺的血腥味都聞不到,騎兵隊的最前麵,是一個滿臉都是刀刻的條紋,目光深邃的男人,一看就是飽經風霜。
“呼呼…”,一個士兵動了動脖子,然後雙腿用力一夾,胯下的戰馬瞬間速度加快了起來。
“殿斬大將軍,從部落哪裏好像傳來了血腥的味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殿斬別過頭看了看說話的士兵,由於戰馬在不停的奔跑,所以讓他的可見度很低,“是老狗嗎?”“是的,殿斬大將軍,我聞到了血的味道…”。
“什麼?”,殿斬抬起頭看向殺神部落的方向,他有點不確定,但是既然是嗅覺最靈敏的老狗說的話,那就鐵定錯不了,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不詳的感覺湧上了心頭,殿斬立刻回頭對著騎兵軍團指揮了一聲“所有人,都將速度發揮到極限,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
“垮垮垮,垮垮垮”,馬蹄的和地麵的碰撞聲音順便變得更重了。
“張……張家的人?”,一幕幕悲慘的往事,如同電影畫麵一樣,在荒地王的腦海中快速的閃耀了起來,那朦朧的雪夜,那槍口中噴出的火舌,那響徹整片草原的哀嚎聲音,那哀鴻遍野被毀滅的一個不剩的場麵,那遺傳下來的藍黑色的眼眸,這份…滔天的複仇怒火。
“你是那個孩子!!!”,荒地王震撼的倒退了幾步,差點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個孩子?殺神部落的居民們都是麵露疑惑,但是和荒地王一樣,唐智的臉上也充滿了震驚“你……你是張震的兒子嗎?十四年,六歲,如此符合的年齡,如此強大的實力,讓我仿佛看到了當年張震的影子,你……你是來複仇的嗎?”
荒地王傻了,他看著小張,他的腦子一片的空白…
十四年前,在和黑帶的合作下,荒地王殺掉了張震和四百名張家戰士後,就去張家部落裏麵尋找諾柔和小張的蹤影,但是殿斬隱瞞了還有很大一部分人逃跑的事實,這麼做的原因是不想把自己原本做的很完美的東西而再去破壞他,二來是怕荒地王怪罪自己,畢竟放跑了兩個最重要的人,這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