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炸彈導致了張家部落中大約有三百多人受傷。
這些人,都是杜苦兒精心挑選的死士,永遠也混不出來名氣的小弟,他們可能跟杜苦兒達成了某種協議,願意前來赴死,張家部落亂成一鍋粥的時候,更加火上澆油的事情發生了,替天讓蘇遜感覺到格外的失望,如果非要說的再準確一點,那應該是寒心。
關西城的經過我們都看的清清楚楚,那一場戰役的勝利可以說讓替天造成了一個非常不良的影響,那就是個人主義英雄的情懷太過於旺盛,冥王、無心、包括流年、戰屠這些人一個個都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一個個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唯一清楚一點的可能就是小張,他們早已經忘記,他們是一個團隊,而他們團隊的領導,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二貨。
不管是任何地點、任何地方、任何戰鬥…替天的人都是以自我為中心。
這種影響,既叫做自負,也叫做傲氣。
一支團隊擁有傲氣是好事,但是傲氣過頭,終將四分五裂。
最好的證明就是到現在,連黃泉的人都沒有看見,戰屠一個人去單挑刀鋒山脈。
長久以來,替天雖然說是替天,但是如果仔細的去剖析的話,隻不過是一盤散沙。
雖然這可能跟他們的訓練有關,那時候為了晉級,每個替天的人都要殺死身邊的人,那時候的煉獄生活可能早就了如今的他們,“你們都認為自己無敵了是吧?都認為有人追捧你們,看到你們的強大,你們覺得這樣很厲害對嗎?那就去啊,去跟杜苦兒打一場啊,你們不是很牛逼嗎?就靠著你們六個人,去把蕭式滅了啊。”
說道這裏的時候,蘇遜不屑的笑了笑“一個人強,有用嗎?”
“軍師…”,小張、流年、冥王、無心四個人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蘇遜的話就跟一把利刃一樣,狠狠的刮在他們的心頭上。
“小蘇軍師…我冥王是個粗人,我不反對你說的話沒有道理,替天確實沒有一個隊伍應該有的那種感覺,但是請不要對我們失望,我想替天在這一場戰鬥中一定會成熟起來的,請不要放棄我們,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如果你今天要走的話,我冥王,第一個不同意。”
小張走上前,拂拭掉蘇遜肩頭的白雪“很感謝軍師這次來幫助我們戰鬥…可能沒有你這番話的話,替天還是跟以前一樣,但是請真的不要走,我們需要你。”
“戰屠那個傻逼!回來後我第一個要弄死他!”,無心憤憤的吼道。
“我去找零號…”,陳流年默默的轉過身。
“如果找到了,幫我給他帶一句話…”,蘇遜低下頭,眼鏡片散發著強烈的白光“他要是真的很喜歡到處亂跑,你就告訴他,永遠不要再回來了,替天不需要這樣的零號。”
“嗬……嗬嗬。”,陳流年眼圈有點泛紅,嘴角劇烈的扯了扯“遵命。”
“嗖…”,接著,流年風一樣的消失在張家部落。
“小張,我來的時候在陸時哪裏要了很多藥,這個時候正好派的上用場,其實現在情況已經很尷尬,你們要恨我,我也沒有辦法,安撫一下人心,我之所對你們這樣嚴格的要求,是因為我希望到時候站在世界第一組織上麵的,是一個團隊,而不是你們其中的某一個人,能理解的就理解,不能夠理解的,就當我是在自言自語。”,蘇遜說著落寞的掀開帳布,帶著一背的白雪疲憊的走了進去。
有一些痛,有一些無法接受的事情,我們終究要接受,因為這個東西叫做成長。
起風了,冥王盤腿坐在一堆篝火的旁邊,目光沉默的看著遠方,他有時候很想要問問自己,他到底是冥王,還是替天的冥王…
下雪了,無心坐在帳篷頂上麵不停的玩弄著手中的蝴蝶軍刀,他有時候在想,手中這把冰冷的軍刀,到底是為自己而戰,還是為了替天而戰?
枯燈燃燒著,蘇遜在紙上寫著“如果一個人按照別人的路一直走下去的話,那麼超越根本無從談起,如果踩著別人的腳印一步步跟隨,哪條路終究有塌陷的一天,我們總是想要在浮華的生活中堅持著自己的個性,卻發現,不知不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和普羅大眾一樣,走上了同樣一條道路,這條道路有著紮你腳的荊棘,有著讓你崴腳的碎石,有著讓你跌倒的泥濘,但是我們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來,盡管遍體鱗傷,但我們知道,這條路通往的地方,叫做成長,盡管摔得很痛,但我們明白,左腳拌右腳,我們走的跌跌撞撞。”
刀鋒山脈的不遠處,飛速進軍的戰屠已經看見了攻擊的目標…
此時的戰屠依舊格外的亢奮,他指著前麵的刀鋒山脈對著小弟們吼道“兄弟們!前麵那座山你們熟悉嗎?”
他帶來的都是那些剛剛投奔張家部落不久的黑冰部落的小弟,要知道,刀鋒山脈曾經是他們的大本營,如今再次回到這個地方,他們怎麼能夠不激動?“奪下他!”,無數的黑冰部落的小弟們一個個都是捏著拳頭亢奮的吼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