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牆是很久以前抵擋山頂上麵的山賊由市民們們修建的,高達45米的它讓每一個老百姓都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它能夠保護自己的安危。
事實上這座城牆同樣不負眾望,你從它身上的撞痕、刀擊和炮火撕裂的痕跡中級能能夠仿佛能夠遙想,它當年是頂著多大的攻擊,又經過多少歲月的洗禮。
它已經400多歲了,城牆在衰老著,時代在變更著,這座遺棄在大漠孤地中的城牆,似乎還不知道它已經被拋棄,它已經頑強的挺拔著自己的身體,高傲的看著遠方的地平線,依舊堅硬的磚塊像是在它再說它還有戰鬥的力量,滿身的創傷好像又再說我還能夠為大家帶來幾年和平。
一道城牆,千年的風霜。
城牆的周圍到處都是被風撩起的黃色風沙,就如同往日一樣,被凜冽的寒風吹拂的一陣接著一陣,一道蓋過一道,跟很多沒有歸屬的人,或許隻有雙手合十的把風捧在手裏麵,靜靜的聆聽,才能夠聽到答案。
城牆上麵,吳橋抱著手發呆的看著風沙拂動,看著一座沙丘在風的摧殘下慢慢被撫平。
大漠孤煙,荒涼之中的人。
很遠很遠的地方,一個帶著草帽放著牛羊的小孩子牽著幾頭牛羊正在穿越沙地,他坐在牛羊上麵雙手的手指捏著一片薄如蟬翼的樹葉,嫻熟的將樹葉放進嘴巴裏麵後,靈巧的舌頭衝上來,一首古老的大漠之曲便這樣誕生了,小孩眼中的世界或許永遠就是這片大漠,他的腳走的在勤快,也永遠走不到現代的幸福地方,他的曲子吹的再好,也永遠無法超越被煽情時代的惡心故事,不是死爸爸就是死媽媽或者死全家。
一曲過後,隻剩下風中的歌聲,和牛羊的腳印,一點點,一點點,從清晰,到模糊。
吳橋滿眼放去,隻能夠看到荒涼的大漠,這片大漠就像是自己一樣,永遠不會被接受,永遠不會被重新寵愛。
那把鏽跡斑斑的巨劍放在他的身邊,從劍格和劍鞘之間的鏈接痕跡能夠看得出來,這把劍已經很久沒有出鞘了。
吳橋剛想要站起身準備走的時候,“咕咕咕…”,遠方的地平線上麵,一個白色的身影在風沙之中頑強的飛躍著,頂著沙塵的白鴿眼神堅定,用力飛翔的離吳橋越來越近,吳橋的瞳孔中第一次出現震撼,他欣喜的伸出右手“小白!”
“啪”的一聲,那隻白鴿宛若鏡花水月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少年的臉從開心到落寞,這簡單的表情卻經過了內心針紮般的疼痛。
若不是因為太想念,怎會渴望遇見?
一抹名叫‘自作多情’的笑容出現在吳橋的嘴角,他轉過身拿起巨劍準備離開的時候,剛剛一轉身,地麵上一個黑影嚇得吳橋連續倒退了好幾步,差點從城牆上麵摔了下去,“影子!”,吳橋下意識的喊出了他的名字,美麗的瞳孔快速的眨動著,似乎有些不可思議眼前地上的這道黑影。
地上的黑影消失的時候,“咕咕咕…”,天空中降落下來一隻精神抖擻的白鴿,吳橋的目光順著白鴿飛翔的軌道……
城牆的另一端,一個深黑色的影子靜靜的站在哪裏,如果不是因為他肩膀上麵肩帶的飄動之聲,吳橋一定以為這是自己的影子。
白鴿站在了他的右邊肩上。
而伴隨著他的到來,吳橋手中的巨劍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哢哢哢,哢哢哢”,巨劍的瘋狂顫抖讓它表麵的那些鏽跡一層層的開始脫落,露出了嶄新的劍之痕跡,“嗡嗡嗡…”,整把巨劍瘋狂顫抖的時候,在天空中出現一道裂痕的時候,吳橋猛地將巨劍單手拔了出來……
“轟…砰砰砰砰砰!!!”,巨劍剛剛出鞘的劍氣讓這片荒漠的大地上麵出現一道長達200多米觸目驚心的黑暗裂縫,隨後,陰沉沉的天空中出現一道道黑色的撕裂跡象,“嘩……”,被巨劍砍出來的那道大漠裂縫開始緩緩的收縮起來……
讓人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吳橋身後的天空中,出現了一抹抹的曙光……
而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夜影的身後,是一大片金黃色的夕陽,今日沒有陽光,墜落的夕陽卻沉沉的壓在夜影的身後。
一個身後背負著白色的天空,一個身後背負著金紅色的天空。
天和地仿佛被兩個人分開,兩個人各自占據了半邊。
一個白發,一個黑發,一個赤紅色的瞳孔,一個狹長神秘的丹鳳眼。
一個的手中拿著一把長型巨劍,一個的手中拿著一把細長的漢劍,一個是標準的美男子,一個是永遠看不到臉的人。
飽經風霜的城牆上麵,兩個人就這麼沉默的對峙著,這個畫麵是極其難能可貴的,因為這是第一個在夜影麵前,還能夠散發如此氣勢的男人。
“你還認識這把劍嗎?”,吳橋猛地將巨劍插入了城牆之中“你應該記得,這把劍上麵承受著我噩夢般的過去,承載著我想要屠戮掉你的力量,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就發誓過,我一定要親手用這把劍幹掉你,今天,或許我要美夢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