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莊園的地下囚禁室,夜,深夜,2點28分。
渾身繃帶的淩鋒默默的坐在地上,宮建良剛剛派遣醫生給淩鋒做了一次大型的傷勢治療,加上自己本來豹子血統的能力,盡管緩慢,但是淩鋒身體的傷勢還是在漸漸的恢複著,靜靜看著地麵的淩鋒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或許在想那場戰鬥,那場自己完敗在鋼之暗鴉手下的戰鬥,或許在想這次出來之前對夏天的保障。
我們的記憶思考往往從來沒有完整可說,常常在我們思考一件事情的時候,那件事情中會突然出現某個因素,把你帶入另外一件事情,然後思想空間像是樹枝一樣,交叉複雜的朝著四麵八方一點點的展開!
外麵響起腳步聲,是皮鞋踩在地上清脆的“蹬蹬”聲。
路伶崖拿著一疊海鮮拌飯走到了囚禁室裏麵,飯很香,冒著海鮮獨特的腥味香氣,紅白相映的嫩肉蝦、一顆顆飽滿蘸著醬油的飯粒、隱藏在飯粒中的魷魚觸須、碟子旁邊的一坨蟹黃醬……這些東西帶著一陣陣的香味不斷的朝著淩鋒的鼻孔裏麵鑽入,盡管心理排斥,但是淩鋒的身體不爭氣的發出“咕咕”的響聲。
“呃…嗯!!”,路伶崖用力的咳嗽了一聲,清理了一下喉嚨,然後盤腿坐在淩鋒麵前。
“當當!!”,路伶崖用勺子敲了敲碟子“不想要接受敵人的施舍的話也忍著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明天馬上要上賞金獵場了,空著肚子的話哪裏有力氣救贖自己的夥伴,吃吧,我希望你吃的一滴不剩。”
淩鋒呆呆的坐在原地,動都沒動。
“也許我這樣跟你好好說話的話看起來簡直就是太溫柔了,******的!給我吃!!”,路伶崖伸出手抓住淩鋒的後腦勺,將他的臉用力的摁在海鮮拌飯上麵,“別裝出這股視死如歸的樣子讓我看不起你,你拿什麼資本跟我們拚?恩?我問你有什麼資本在這裏沉默寡言?你難道忘記你的兄弟還在哪裏等待著你的救援?”
“嗚!!”,仿佛是想到了什麼,淩鋒猛地睜大了眼睛,一口一口用力的將拌飯吃進嘴巴裏麵,狼吞虎咽的樣子讓路伶崖的臉上好歹多了一點笑容“這就對了,你也對得起我偷偷給你送飯吃。”
“這是……你偷偷給我送的?”,淩鋒驚訝的抬起頭,“嗖”的一聲將一根章魚觸須吸進嘴巴裏麵。
“隻是不希望明天你上賞金獵場的時候無精打采,那樣就沒意思了,不要想得太多!”,路伶崖切的別過頭“對了,我問你,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兒是不是叫司雯婧?2004年從鳳凰城的遼寧省搬到南吳城去的?”
淩鋒擺擺頭將臉上的飯粒弄趕緊,端起盤子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的回答“我們所有的情報你們不是都一清二楚了嗎?何必問的這麼虛偽……”
路伶崖的眼神閃過一絲陰險的光芒“淩鋒,這樣憋著,真的就沒關係嗎?”
‘呼嚕嚕……呼嚕嚕……’,狼吞虎咽的淩鋒一點點的停止了自己的吃飯的速度,“唔…”,他用力的握緊了勺子,猛地將手上的碟子扔到一邊,帶著一種撕心裂肺的吼叫朝著路伶崖撲了過來,還沒等淩鋒開啟自己的豹子形態,路伶崖的拳頭瞬間變成了赤色,身體融合的域氣至少說明,路伶崖的武裝係域氣超過五成的境界。
“biu~~嘭!!”的一身,淩鋒直接被路伶崖隨意的一拳打的撞在了牆壁上,在碎石中疼的咬牙切齒的淩鋒紅著眼睛看著路伶崖“你這個狗雜種,你要是敢對司雯婧做什麼,我他媽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就知道你對她感情很深很深!”,路伶崖收起域氣,提醒道“還有,別忘了自己現在是恢複階段,有些做不到的事情的話,還是不要逞能去做了,不然就算你吼的聲音再大,到頭來也隻是自取其辱罷了。”
淩鋒喘息著站起來“按照地牢的寫法,小婧現在一定過的非常痛苦,想要做什麼盡管衝著我來好了,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麼本事?你應該也是管理層的一員吧,我請求你,給小婧一個幹淨點的死法,她是一個很要強的女孩兒,我無法保護她是我的無能,但是請你們,放過他!”
“如果我放過她的話,我讓你做任何事情你都答應嗎?”,路伶崖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反問道。
“是的!”,淩鋒用力的點點頭“如果要我跪在你麵前的話,我這雙膝蓋,今天就送給你好了!”
“為了一個女孩子就放棄掉男人的尊嚴,這樣真的值得嗎?你就不怕大家到最後以什麼樣的目光看你?還是說以後提到淩鋒的時候,會不屑一顧的說,他隻是個為女人就跪地的家夥?”,路伶崖咄咄逼人,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像是一柄柄重錘沉沉的擊打,憾在淩鋒的心髒上。
淩鋒的手指一陣顫抖,但是,要知道淩鋒曾經可是對著司雯婧開過一槍啊,鬼人淩鋒的果斷,無需多言。
“我願意!!”,正當淩鋒要跪在地上請求路伶崖放過他的時候,路伶崖突然站起來“不用跪,老子才不在乎,我隻是想確認一下那個女孩子的身份罷了,現在你給了我答案。”
點燃一根萬寶路,路伶崖叼著煙站起來轉過身,回過頭冷冷的看著淩鋒“劍大這次派出了我、鋼之暗鴉、宮建良三個人來收拾你們,別的兩個人我不知道,但我這關你是過了,我不會拿你們怎麼樣,我也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喂。”
吹出一口煙霧,路伶崖低下頭離開囚禁室的時候留下一句話“好好活著,典褚還等待著你去救他。”
最美的時光,是當年我們天真無邪沒心沒肺笑著的年代,是我們極其容易得到滿足的時代…
9年前,鳳凰城一個普通的小市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