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之戰,四方雲動。
一塊臭豆腐可以讓人敬而遠之,但是一塊蛋糕卻可以讓人垂涎三尺!
唐門就是這樣一塊蛋糕,盡管它現在身處於濃霧中,有著陰影的庇護,但是沒有陽光照不開的向日葵,也沒有微風驅散不走的迷霧,各種帶著不同目的的獵食者成群結隊的來到這團濃霧之外,或許迷霧可以短暫的遮擋住他們前進的腳步,但是任誰都知道,這隻是暫時的。
這些獵食者或野心勃勃、或蠢蠢欲動、或暗懷鬼胎、或兩麵三刀。
利益是一座橋梁,鏈接的地方叫做險惡的人心,當目的達成後,這座橋也會跟豆腐渣工程般,轟然倒塌。
追月之城的淪陷,僅僅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開始。
追月之城的新城區,這裏駐紮著聯盟的大部隊和大量的物資,有了黑玫瑰夜襲的前車之鑒,身為上將的顏鼎派遣了重兵保護,宮建良的雪中送炭讓龍武有些感動,龍武再打電話向劍將表示謝意的時候,宮建良看著阿罪,阿罪同樣看著他。
許久的對視,宮建良淡淡一笑,微微低頭致禮。
追月之城的舊城區暫時作為戰術的分析地,以大本營的形勢而存在,鋼元帥同樣打來電話問詢了情況,陸時則是抓空檔小聲的問著阿罪“咱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趁他們不注意我們兩人悄悄的溜回去吧,反正天門會保護我們的。”
“好日子過膩了是嗎?劍將說過會把你送往南吳城,你不必這麼偷偷摸摸,至於我,我們倆暫時還不是不要說話的比較好。”,阿罪轉過身,偏過頭說道“與其在這裏妙想天開你的金蟬脫殼計劃,還不如把唐門的毒針研究研究,看看到底是什麼毒液。”
陸時很奇怪的看著阿罪“你難道不想要回南吳城嗎?那個地方,不值得你思念嗎?”
“想了,又能怎樣?想了不敢說,就像是一顆開滿梨花的樹,永遠結不出蘋果。”,穿著政府大衣的阿罪穿越過大軍壓境的人群,一步步朝著海灘哪裏走去,比起在人流之中默默無聞,阿罪更喜歡一個人獨處的沉思。
如血的晚霞仿佛滲透了天空,紅的是那樣的光鮮,波紋蕩漾的海平線上麵拖著一個熾熱的火球,畏懼著月光的它正在努力的一點一點沉落,幾隻隨著潮汐來到海灘上麵生蛋的海龜在留下子孫後又隨著潮汐離開,“嘩啦啦……嘩啦啦……”,海灘邊的棕櫚樹林,一根根寶劍形狀的葉子呼呼作響。
阿罪脫掉了靴子,坐在柔軟的沙灘上麵,將下巴放在彎曲的膝蓋上靜靜的眺望著晚霞。
幾隻飛的疲憊的海鷗落在他的不遠處,啄啄跳跳。
飛戮一邊給燒烤架上麵的火腿腸刷著油一邊看著阿罪“物資的充足讓我們輕鬆多了,可以愉快的吃著燒烤了,不過那家夥…諾…”,飛戮朝著阿罪努努嘴“有些心不在焉啊。”
被繩草套住雙鉗的大閘蟹被蘇幕遮扔了上去,大閘蟹被火一烤幾隻蟹爪不安的跳動著,“哈哈哈…”,飛戮笑了起來“是啊,阿罪就跟這些大閘蟹一樣,被束縛了自由,唯一能夠做的就隻能是這種程度了。”
夕陽西下,似棉花糖般柔軟的雲朵開始發黑,幾隻飛累的紅色渡鴉掉在地上死亡,被巡邏的戰士踢走“呸,真是晦氣。”,“呸呸呸!”,他們朝著地上吐了三口唾沫,又跳了跳,以這種迷信的方式來保持好運。
一群在海邊洗菜的小弟們嘮嘮叨叨“也不知道這場戰爭什麼時候完畢。”
“我真心感覺到我們黑幫人員比國家軍人都忙!”,另外一個小弟掐掉了韭菜上麵發黃的一截。
“咱們現在連唐門的總部都沒有找到呢,別提了。”,第三個小弟拿起一根黃瓜,嘿嘿嘿的淫笑了幾聲。
第四個戰士有些心痛的指著大海“昨天晚上這裏還有無數屍體,今天下午就看不到一具了,一夜時間,大海真是磅礴啊,我的那些兄弟們,走好,珍重。”
“咦?天空中那隻白狐呢?隨著月亮一起出現嗎?”,顏鼎摸著自己的大胡子看向天空。
“顏鼎,戰功赫赫,37歲的年紀便能夠成為上將,因為縝密的軍事戰爭格外出色,被人稱之為“囚籠”顏鼎,傳聞隻要你出麵,就沒有逃跑的犯人和搞不定的戰爭。”,宮建良走到顏鼎身邊“天亮的時候白狐也跟隨著月亮一起消失了,這個就不明就裏了。”
“哈哈哈!”,聽到有人誇讚自己,沒有人是不會綻放出笑容的,顏鼎也是得意的點點頭“細節決定成敗。”
宮建良沒有理會這句話,而是伸出手指指著座立於追月之城後麵的太陽之山“這座山好像叫做太陽山,你看,在夕陽的餘暉之下,他像不像是一座默默守護著什麼東西的雕像,莊嚴而又肅穆,似巨兵?似守護神?”
顏鼎也是用力的點點頭“其實我也想過唐門的總部是不是就在這座山上,所以已經派遣出去部隊著手去調查了,像之前我得到的消息,唐門中人行事詭異,伴隨著濃霧而來,又隨著濃霧漸隱。”
他繪聲繪色的用雙手描述著“就像是一瞬間,來也匆匆,消失無蹤,這是怎麼做到的?唐門秘法?”
“因為未知,所以棘手,總部、噬月白狐、濃霧、毒霧這些東西我們都是盲人摸象,隻能夠憑空去猜測,與其揣摩這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東西,我認為更應該把重心放在調查這座太陽之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