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離歌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以後,她拉著曾潛來到蘇瑾麵前,雙雙跪倒在地,懇求他說道:“教官,小潛也成功晉到三門,懇請教官看在他這些日子也在勤奮努力練習的份上,也收他為徒。”
蘇瑾那露在麵具外的雙眸依然沒有多少情緒起伏,隻淡漠的看了一眼跪在韓離歌身邊的曾潛,然後對她說道:“在你把他帶進青鬆苑之時我就對你說過,你自己找來的事情你自己解決,你現在又來找我做什麼?”
韓離歌著急起來:“小潛雖然剛入門的時候資質不算好,可是他勤奮肯學,即便做了你的弟子你也不會吃虧啊,更何況他已經在這裏住了這麼久,也算是咱們青鬆苑的一份子了,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荒廢下去呀!”
曾潛也趕緊伏下身子磕頭道:“蘇教官,曾潛願意用功跟您修習,請您莫要趕走曾潛啊!”
蘇瑾並不為所動,聲音卻已經冷下了幾分:“不用再跪我了,你起來吧,我說過的話從無更改。你是韓離歌帶進來的,我也不會趕你走,要吃要住隨你,但是我不會教你。”
曾潛的臉上盡是滿滿的傷心與難過,他含淚轉頭叫道:“韓姐姐……”
韓離歌咬咬唇,殷殷望向蘇瑾:“教官……”
蘇瑾冷聲道:“韓離歌,不要逾越了你的本分,也莫要恃寵而驕!收徒與否究竟是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你若再多嘴,連你也一並離開青鬆苑!”
他揮袖轉身離去,韓離歌無奈的看著他的背影,暗暗腹誹。
恃寵而驕?他何曾寵過她一星半點?成天就是冷冰冰的,一點人情也不講!
曾潛扁扁嘴,坐在了地上滿麵哀泣:“韓姐姐,那我以後該怎麼辦啊?要是連青鬆苑都不要我的話,那我隻有死路一條了。”
韓離歌將他一把拉起來,“別說喪氣話!你好不容易進了三門,就算他不教你,我也可以教你!”
她想了想,然後說道:“以後我白天怎麼學,晚上回來可以教你,我就不信我教不好你!”
曾潛破涕為笑:“那我豈不是該喊你師父?”
韓離歌哈哈大笑起來:“好啊,乖徒兒。”
可是程雲舒在聽到韓離歌這個想法以後,並不抱太大的樂觀。
在一次偷偷溜出去與程雲舒見麵時,他沉吟道:“我聽蕭教官說,進入三門以後,無論在訓練強度上還是在技巧上都與二門有著很大的區別。如果說在二門隻是為了提高我們的耐力與爆發力,那麼在三門要學習的就是更加細化的技巧。島上所有的訓練,都是為了培養出來的暗者以後能夠出色而圓滿的完成各項任務,而且作為教官,將會針對每一個人的特點與特長來對他們分別指導。”
程雲舒清秀的眉目上盡是滿滿的擔憂,“離歌,你白天的訓練隻怕會很辛苦,晚上你還有精力再去指導小潛嗎?”
韓離歌與曾潛麵麵相覷,雖然韓離歌知道程雲舒所說非虛,但是她身邊的少年在吃了這麼多苦以後,難道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嗎?
程雲舒低頭想了好一陣,才說道:“要不,我試試去求求蕭教官,或許她會收留小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