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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自殺』的。”少女閻王翻了翻命薄，聲音有些慵懶。
“命中十八重劫難過了十七重……不錯……”
所以應該會投個好胎吧……
小鬼有點羨慕地看了餘年一眼。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再次轉世回來，應該就會飛升為仙了吧……
“畜生道，三百年。去吧。”
小鬼：……
您這麼不按套路來，不好吧？
別說是隻差一重劫難未過，就算五六條沒過也可以投胎到人間富貴人家；兩三條未過就能做萬人之上；有些隻差一重劫的，都能直接飛升為仙了！
你就這麼貶人家去畜生道真的好嗎？！
餘年卻對此沒什麼異議，畢竟她已經做好了下十八層地獄的準備。
然而這一切都比想象中寬恕得多。至少沒有像在人間時那樣。
毫不講理，還要高掛公平正義的旗幟。
偽善得不成樣子。
領了命薄，轉身，就毫不猶豫地走出殿外。
那背影也是絕美，總會讓人不禁恍惚。
小鬼惋惜地回過頭道，“您既然專門要我去忘川河畔等她，為何還要胡『亂』判她去了畜生道？”
一滴淚無聲無息地落在生死薄上，少女閻王掩著唇，努力不讓自己啜泣出聲。
“王……”小鬼有些慌『亂』。
“魎，你可知道她是誰？”
魎是四鬼之中最後到達冥界的，也是唯一一個上古之後來到閻王身邊的，但他隻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難不成，是那一位？
少女閻王抹了下眼淚，走到殿外，看著天上的忘川河，仍是美得教人無法呼吸。
“還有三百年……”
你終會披荊斬棘，榮耀而歸。
……
餘年碰著了一個神經病。
“姑娘，算卦嗎？”
丫的。我都死了還算什麼卦？！
“姑娘……”
“不買保險，不做微商，不買車，不買房，沒孩子，不上課，不買酒，不抽獎……”餘年歪著頭想了想，“不早戀，不看片兒。”
“……”
把自己纏得像隻木乃伊一樣的神棍少年默默無語。
當我是人間電信詐騙的！？
“這樣吧……我們做一個選擇題～”少年一揮手，空氣中就出現了兩個晶藍『色』的按鈕，一個寫著一，一個寫著二。
餘年：……
現在就連地府也都這麼科技化了嗎？
“那可不是，整個閻王殿wifi全網覆蓋。你以為閻王殿旁邊蹲著的小鬼兒們都是去幹什麼的？”
當然是為了蹭網啊！
餘年：……
“扯遠了扯遠了！”少年惱怒地揮了兩下爪子，“我們繼續剛才的選擇題！”
“一.穿越。曆經磨難，終成女主。”
“二.重生。一路開掛，蜜汁炮灰。”
丫，這裏有個神經病！
“做人總比做動物要好吧？”神棍少年純正的正太音萌了餘年一臉。
餘年這麼想想，似乎，好像，也許，大概，可能是……很有道理……
瞬間被說服的餘小年。←_←
“多少錢？”
“……”
“本仙隻卜有緣人！”
餘年莫名其妙地覺得逗少年炸『毛』是一件很值得她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