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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  【半劇透提示】:

雲祈線是解密群穿原因的並行線,真相與複盤坐標為112章,可隨時跳訂了解她存在的意義和全文走向。

參考文獻:

試述金代紙幣通貨膨脹的成因及啟示[a]. 蘇利德.湖北錢幣專刊(總第14期)[c].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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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丹. 中國古代糖史研究[d].西北農林科技大學,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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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祈回來的時候, 跟換了個人似的, 不再飲酒作樂, 也不再調戲自己府邸裏的男丁,就連時常掛在臉上的溫柔笑顏也扯了下來,仿佛那隻是個工具。

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書。

頭發不再披散於肩, 衣服也終於穿的一絲不苟, 仿佛從前那個放浪形骸的女子是另一個人般。

她原本是完顏雍的棄子,被棄置的原因是難以掌控。

可隻是去了一趟揚州, 這女人變得冷漠而不苟言笑,甚至不再拿男人取樂子了。

得知她居然沒被臨國人帶走,而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以後,有些大臣又忍不住去踏足她的府邸,可那雲府的大門緊閉不開, 根本不給任何機會。

東京甚至開始有人散播謠言,是這豔名遠揚的郡夫人被毀了容貌, 再也沒臉見人了。

完顏雍受夠了這種感覺。

每一次都是這樣, 她想讓自己去見她,自己就跟那饑餓的魚一般一口咬到那鉤子上。

她到底想幹什麼?

完顏雍走進雲府的時候, 所有仆從都訓練有素的敞開門, 引導著他進入內室。

而內室的房舍裏點著十幾隻蠟燭,即使是陰也光線明亮,四處牆壁上都貼著手稿和算紙,仿佛一個複古風格的實驗室。

完顏雍愣了一下, 在看到雲祈的時候有些不出話來。

她身上的氣質,完全變了。

從前這女人猶如荼蘼之花,如今眉眼冷冽無情無欲,連妝容都不再描畫,素麵朝的任由他過來。

可哪怕是不施粉黛,她依舊眉黛春山,眼眸明淨。

“雲祈。”完顏雍靠近牆壁,去看這滿牆的手書,裏麵的字符他大多看不懂,想來是時國的文字。

“你在算什麼。”

“皇上來了。”雲祈隨手把圓珠筆架在耳後,揉著手腕喝了一盞茶。

完顏雍這才意識到,她帶回來了兩盒寫字的臨國紙筆——不需研墨鋪硯,更不會濺的袖子上都有墨跡。

難怪這字跡如此纖!

“廢話就不多了。”雲祈放下茶盞,雙眸注視著他道:“微臣去了趟揚州城,意外的見到一個——原本以為,已經徹底與微臣無關的人。”

她現在話開始用敬語了?

這還是雲祈嗎?

“這個人,和你那個十幾年的計劃有關?”完顏雍皺眉看著她光滑的臉頰:“十幾年前你才多大?”

雲祈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平直道:“微臣想殺了他,不惜一切代價。”

她咬字清晰,目光賭極穩,這語氣已經不是在盟誓一般的出心願,而是如一個信徒在宣揚著信念。

雲祈是女人,語氣再冷硬也難以有入骨的殺氣。

可完顏雍憑直覺能夠感覺得到,她的是真的。

她好像突然活過來了。

眼神有了聚焦,身子也不再如草芥般隨意踐踏。

為了——誰?

完顏雍原本是來找她談正事的,可此刻見色尚早,竟也問起多的事情來:“憑你的本事,殺誰不都是相當輕鬆的事情嗎?”

“不,”雲祈抬起手掌,給他看自己纖細的指節:“臨國的槍/械,可以到這種地步。”

“微臣想要靠近他,恐怕刀還沒有亮出來,就已經死於非命了。”

她認真了。

完顏雍隻覺得是路邊撿到的難以馴服的野貓,突然為了一條魚能順毛俯首,心情相當的微妙。

“你難道……想殺臨國元首?”

“不。”雲祈再度抬起頭來,注視著他的雙眸道:“我想毀掉那個人,隻有一個法子,就是毀掉臨國。”

“我願意為這件事付出一牽”

完顏雍聽到這句話時,忍不住撫掌大笑道:“雲祈,你剛來金國的時候,妖異如出世之人,如今竟為一個人能言辭激烈到這種程度——難不成是負心郎?”

“不是。”雲祈緩緩道:“他的爺爺才是我最想殺的人,可我根本接近不了那個地方。”

一切如她所預料的那樣,江銀鎮被全城戒嚴,龍輝已經藏到了深處。

哪怕她隻是接近他的住所,恐怕都會被攝像頭和狙擊器同步瞄準。

“爺爺?”完顏雍挑起眉來:“你難道想殺一個孩子?”

“嗯,”雲祈垂眸整理著文稿,語氣冷漠而毫無悲憫:“是那饒心頭血,用半生培養出來的精粹之才。”

“難不成,是那老頭子對你做過什麼?”完顏雍摸著下巴道:“難怪我覺得你不對勁……你是從前遇著什麼事了?”

好色這事無關老幼,他們金國的孩四五歲就知道摸奶摸腿,完全看有沒有人約束。

“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我的樣貌,也可能早對我留心已久。”雲祈頓了一下,隻起身把貼著的文稿標出順序來,看似漫不經心地轉移著話題:“皇上今過來,不就是為了再次確認我安全與否麼?”

完顏雍這才想起來自己過來的目的,皺眉道:“你在宣誓效忠嗎?”

“需要我跪下來嗎?”雲祈淡淡道:“還是親吻你的靴子或者袍尾?”

——她的太輕描淡寫,以至於完顏雍又覺得自己失去了控製權。

他的眼神一寸寸的收緊,口吻意味深長:“如果我重用你,需要你去做半年的軍妓呢。”

“那便去,從出逃臨國開始,我就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雲祈麵不改色的寫著數字序號,檢查自己整理的資料有沒有丟失:“但多半非死即傷,你不會這麼做。”

完顏雍其實想給這女人一刀,讓她死了最好。

他不喜歡和比自己聰明的人打交道。

“好了,正題吧。”

雲祈緩緩起身,把那圓珠筆又架回耳朵上。

“金國爛到骨子裏了,這事我已經過了。”

完顏雍沒有被她的這句話激怒,而是定了定眼神看著她:“唐以現在做的很好。”

他公開直接的和所有高官分割利益,直白到令朝野震驚。

可是正因為利益被劃分明確,所有貴族和世家都能得到對等的好處,種種改革也極為順暢,阻力極。

唐以畢竟是個商人,清楚人心難以籠絡,感情隨時可能會變,唯有利益二字永不褪色。

正因如此,他用公開直接的方式,把政治之事如生意場上商人分利一般攤開來談。

哪怕再多的人背後罵這唐尚書無德無恥,卻也抵擋不了這個誘惑。

——這種做法,是千百年來從未有過的。

在利益分割明確的情況下,唐以用相當微妙的姿態立身與金廷之中,與絕大多數官吏都關係處的頗好。

他精簡官職,明確職位體係,提出明確的策略去安撫民族矛盾,同時予以清晰的思路進行邊境的信息傳導和信息網絡建立。

很多思路都令人耳目一新,讓完顏雍根本不敢把他放去臨國。

這種人如果呆在臨國,會折騰出多大的動靜出來!

“朕現在懷疑的是,”他的眼睛盯著那瘦削的女子,語氣玩味:“你怎麼讓朕相信,你做的,會比他做的更好?”

雲祈靜靜坐在那裏,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反而泛起笑容來。

“還有,你可知道,臨國現在與我們金國簽了合約,肯交易成百上千的手電筒!”完顏雍用相當狂熱的語氣在談論這事情,仿佛明日就可以攻破蒙古,成為北方霸主。

“你,一介女子,既不能頂替唐以的改革之位,也無法在沙場上立戰功,就憑所謂的馭人之術,就妄想著得到朕的重用?”完顏雍到此時,已露出譏諷的笑容來:“若是有意入我後宮,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雲祈等他完了,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淡淡道:“坐。”

完顏雍皺眉道:“你聽不懂我在什麼嗎?”

“你想站著?”雲祈挑眉道:“那隨意吧。”

她放下茶盞,在杯盞接觸桐木桌麵時用尾指輕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金國最大的問題,不在於防守割據,官製糜爛,而在於錢。”

錢?

完顏雍完全沒有想到她會提到這個事情,一時間腦子裏已成的思緒被打亂,心裏也有幾分茫然。

金國差錢?

如今商貿往來頻繁,哪裏有這個道理?

“真不坐?”雲祈的話語氣像極了大學時準備授課的老師,此刻姿態也越來越放鬆下來:“錢幣的鑄造流通,與榷場的商貿往來,會影響金國的國運昌隆與否。”

“你在什麼東西?”完顏雍打斷道:“吏部尚書戶部尚書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你憑什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