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啞巴,會生氣,小啞巴,瞪眼睛。”方梁見方棟舉動,也跟著笑不支的手舞足蹈。
方沉碧坐在床上瞪著方棟,冷聲道:“你鬧夠了沒有。”
方棟心頭一凜,隻覺得這眼前的女娃力氣沒有,氣勢倒是不小,擺明了不把他放在眼裏,遂心裏萬般不服氣,掐腰道:“你以為你是誰敢這麼跟我說話,我是方家長子,你是什麼角色,不過是個棺材子,憑什麼理直氣壯。”
方沉碧聞言,仍舊麵無表情盯著方棟冷眼看,半晌收回視線,挪了挪身子往裏躺,不想再理會無理取鬧的孩子。
前生她活到二十六歲,如今看到方棟,自是覺得沒有半點需要爭辯的必要,她不想惹麻煩,尤其在馬巧月眼皮子底下。合上眼,她仍舊覺得心跳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命數早定,前生今世,都注定她的出生必須以結束母親生命為代價,棺材子,她果然是個命中注定的棺材子。
“哥,這死丫頭脾氣真是倔。”方梁見方沉碧麵朝裏躺下,連忙煽風點火。
“起來,小啞巴,你給我起來,給我瞧你的臉,你聽見了沒有。”方棟聲音越來越大,把睡著的方娟也給吵醒。
“哥,你幹嘛。”方娟睡眼朦朧,見自己大哥站在床上,滿臉怒氣,而身邊的方寶兒躺在枕頭上,臉朝裏。
“娟子,你閉嘴,閉眼,睡覺,不許出聲。”
說著毫無預兆的跳上方沉碧的身上,強行扳過她身子,與他麵對麵:“你敢不聽話,給我瞧,我讓你給我瞧。”
方沉碧沒料到方棟會如此,隻覺得被半大的男孩子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他的兩隻手按住她胸口,整個人騎在她身體上,那姿態,實在令人難堪。
“方棟,你給我滾開。”一波未平,一浪又起,既是方沉碧再怎麼不想跟對方一般見識,也不由得動了怒。可剛出聲,隨即便被方棟捂住了嘴。
“梁子,快給我按住小啞巴的腿,踹的我好疼。”方梁聞言應是,連忙跳上床,死死按住方沉碧的腿。
“小啞巴你倒是再掙紮啊,我看你還能怎麼著,爺我要看就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方棟按住方沉碧,因為讓她動彈不得而無比得意:“既然這麼好看,讓我親下好了。”
方沉碧聞言大驚,拚了力氣掙紮,可身體實在太小,再用力也隻是徒勞,眼看著方棟邪惡笑著低下頭,她又急又惱,猛地張口咬住了方棟的手,方棟哎呀一聲慘叫,跟著鬆了手,方沉碧能挺起身,可腳卻被後麵的方梁按住,走不了,又氣急敗壞,便揚手給了還騎在自己身上的方棟一記耳光。
“方棟,你這是做什麼?”門推開,奪門而入的是披著衣服的方安,馬巧月緊跟其後,見到這一幕,也是被驚了一跳,傻了眼。
方棟幾乎是被方安扯住領子拎下床來,揮了大手又是一記耳光,甩得他嘴角流了血出來,馬巧月見勢頓時惱了,哭叫著上前搡著把方安衣裳,推得他幾個趔趄,轉而指著床上的方沉碧怒喊:“生了副狐媚相能有什麼好事,這才幾歲就這樣,長大了還了得。”
“孩子還小,你這做娘的怎麼能這麼說話。”方安也是一時氣急了,反口回了一句。
“我怎麼說話,你就是偏向著這丫頭,也不知道這棺材子的娘當年到底把你迷成什麼樣,幫人家養孩子,還養了這麼多年,人都死的隻剩骨頭了,你還不忘,不是狐狸精是什麼,什麼娘,什麼女兒。”
發泄了一通之後,馬巧月領走了三個孩子,將方安關在門外。父女兩人窩在炕上,勉強湊合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