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本宮讓欽天監誣陷滑妃,結果皇上就足足一個多月沒有去翊坤宮,你們倆無比想辦法把這個消息傳到年府上去,讓年家人知道滑妃在宮中受了委屈。”假嬛命令道。
熱實初似乎懂得,點頭道:“娘娘,您是想激怒年家人,然後讓年羹堯生出造反之心,是麼?”
假嬛微笑著點頭,“知我者,莫過於熱太醫呀。”
熱實初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接著說:“微臣認為,還要把這件事告訴皇貴妃娘娘才行,皇貴妃娘娘也是出身於將門,你們倆一起去煽風點火,肯定能把年羹堯給燒起來!”
假嬛眼睛一亮,“好主意!”
西北風仍然呼呼地刮著,仿佛人在傷心地哭泣,一點兒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又像狼嚎似的吼叫起來,卷得滿地落葉如雪花般漫天飛舞。
假嬛當晚便去找了端皇貴妃。
端皇貴妃連忙讓假嬛坐下,“妹妹快坐,你懷著孕,要是再本宮宮裏流產了,本宮可賠不起呐。”
假嬛坐下後,喝了一口咖啡,正想接著說年羹堯的事情,突然眉頭緊皺,問道:“娘娘,您的永壽宮裏怎麼也開始喝咖啡了?難道現在安嬪的氣焰已經這麼囂張了麼?”
端皇貴妃歎了口氣,搖搖頭,“唉,皇上現在寵愛安嬪得很啊。本宮從當日沈嬪被誣陷的事情就看出,安嬪根本不是個好人,她就是一個綠茶婊,心機比你這個心機婊還要多!”
假嬛連忙擺手,“哎呀,娘娘,臣妾可不是心機婊呀,臣妾真是躺著也中槍。”
“啊?你不是嗎,”端皇貴妃問道:“可是剛才作者才寫了你是心機婊呀,好吧好吧,不管你是不是,反正注意防著安嬪就行了。哦對了,妹妹你今晚一個人前來找本宮,是所為何事?”
聞言,假嬛抿了抿嘴,說道:“臣妾就不多囉嗦了,臣妾想讓娘娘您繼續往年府遞消息,說滑妃受了委屈,讓年羹堯記恨皇上。”
端皇貴妃自然深深懂得,笑道:“本宮知道了,本宮就說嘛,你就是個心機婊,你看看你,還偏不承認……哈哈哈哈……”
兩個人說說笑笑,歡樂的笑聲在永壽宮正殿裏回響不絕,似乎成了這寒風裏唯一能讓人感到溫暖的東西。紫禁城裏的夜晚,還是如此綿長。
京城的氣溫已經這麼低了,你能想象青海有多冷麼?
青海的地勢很高,西北風一刮過來,青海就氣溫驟降。
年羹堯這個月又在青海準備戰事,這次和準葛爾有關。上次黴莊被陷害和熱實初有一腿的時候,年羹堯剛和準葛爾打了勝仗,可如今,一年過去了,準葛爾又開始漸漸不太平了。
年羹堯肚子坐在軍營裏,報怨道:“準葛爾這是想要造反啊!”
青海的冷風比劍還要鋒利,在營地裏飛舞,吹打著帳篷,發出低沉的怒吼聲。天上的星星似乎也在替年羹堯感到著急。
“報——”有侍衛衝進年羹堯的帳篷裏。
年羹堯大聲問:“什麼事?”
那侍衛跪下,呈上一封家書,“將軍,不好了,您的妹妹在宮裏受委屈了,她被人誣陷說是不祥之身,克了碗嬪的胎,現在已經一個多月沒被寵幸了,皇上著實無情!”
年羹堯大驚失『色』,拍案而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