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臉上一直掛著的若有若無的微笑不見了,他看著眼前的小家夥仿佛是看到了那個年幼時候迷惘的自己一般。
“同樣是出生在戰爭時期的孤兒,同樣對於世間的一切都感覺到迷惘……不……”大蛇丸突然搖了搖頭“你和我不同,從你的眼中我看不到有任何的迷惘……這樣的眼神,你已經明白了自己要走的道路了嗎?月,你的才能……實在是讓人羨慕……”周關抬起頭一雙褐色眼瞳直接對上了大蛇丸那雙像是蛇類一樣的金色豎瞳。從那雙眼睛裏他看不到有任何的情感有的隻是執著,對於真理的執著。
“哈哈……”大蛇丸突然張開了雙手大笑起來“月,要不要跟我一起,一起探索這個世界的真實呢?你的才能,對於世界本質的敏銳的觀察力我想就連傳說中的輪回眼也無法媲美。”
“我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看著周身都散發著強烈誘惑的大蛇丸周關反問了一句。
“嗬嗬~月,你是個有意思的孩子,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來到我這裏的。自來也教出來的徒弟並沒有辦法充分發掘你的才能……”大蛇丸有些可惜的說道。
周關點了點頭:“我知道如果我跟在你身邊得到了你的經驗的話會更加容易的通向這個世界的真理。但是我卻不想和你走上一樣的道路……”
周關看了看大蛇丸頓了頓繼續說道:“在你的身邊或許我一開始會走的很輕鬆,但是到最後我會不可避免的陷入你的影子當中,我所知道的真理也將會是你所理解的真理,不一定就會是我真正想要知道的真理……”
說著周關露出了微笑眼睛直接變成了彎彎的月牙“並且,你不覺得自己從無數細微的事情,物品,忍術,世上的一切中分析發現道理的過程的感覺很美妙嗎?”
“畢竟我們就算窮盡了一生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明白這個世界的真理,不知道自己知道的真理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真理還是隻是自己所認為的狹隘的真理。所以能夠讓我們切實體會,收獲的就是在這途中見到的風景,見到一朵花的喜悅,明白風來了小草會彎腰擺動的喜悅……”
……
“月你是這樣認為的嗎?真是出乎了我的預料,不過這樣才對,這樣的你才算是我大蛇丸所看中的可以和我一起探索真理的人。雖然很可惜,但是不知怎麼的我卻可以輕易的理解你的決定。”大蛇丸臉上重新掛上了微笑絲毫沒有旁人被拒絕之後的尷尬,不滿,乃至惱羞成怒。
“月,作為走在你前麵的前輩,我所獲得的知識從今天起無條件向你展開,我想要看看你的真理之路會是怎樣的風景……”
“不……”麵對著大蛇丸的許諾周關居然搖了搖頭拒絕了。
“為什麼要拒絕作為前輩的我的幫助?”大蛇丸不可思議的道。
“不……我不是拒絕你的幫助……”
“……大蛇丸你知道嗎?我所知的世界上第一條道理就是——等價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