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著大雨,雲小風早早的出去了。
照著例子,她應該去上學,但她並沒有,而是聽了老娘的話,讓那個畫皮精替她去了。
畫皮精臨走的時候,雲小風專門囑咐道:“在學校可別給我惹男人,惹了,我就滅了你,聽見沒!”
畫皮精精怪得狠,她回道:“要是男人惹我咋辦?”
雲小風眼神一愣,就說:“說你喜歡女人。”
“說我喜歡女人?我可是仗著你的臉去上學的,你受得了這標簽?”
雲小風點了點頭,就不說話了。
撐傘走過那個熟悉的路口,街邊的車子都被雨水趕得緊,左一趟、右一趟,地上含著泥沙的水濺到小風的褲腿,小風抬頭看著遠處的大樓,那兒就是那個老板娘的家。
砰砰砰!
“我是雲小風,開門!”
砰砰砰……
雲小風走到老板娘的門前,敲了半天,才有個守門麵的大爺開口問:“找誰啊?”
雲小風恭敬的回道:“如華老板娘!”
“啥?如什麼?”
“如華啊!”
“啥?什麼華?”
雲小風癟了癟嘴,耐心地湊到大爺的耳邊,使用渾身解數回道:“如華啊!大爺!”
“哦哦哦,如華啊!老大爺耳朵不好,這雨天聲音大,沒聽著。這個如華去蹲房子去了,你去看守所找她吧!”大爺嘿嘿地回道。
雲小風一聽,有些奇怪,便說:“啥?他怎麼進看守所了?”
大爺也“啥”了一聲,皺起眉頭問道:“你說啥?”
雲小風算是害怕了,連忙搖手鞠躬道:“沒啥,就是謝謝你啊!”
“哦,好好好,不用謝,你去忙吧,年輕小姑娘就是能折騰,去吧!”
雲小風一聽,心裏堵得要命,這大爺的耳朵真是挑著話聽的。
沒了辦法,去了市區的警察局,來到看守所,看到門口又是一個大爺坐在那兒,她心中猛地一寒,渾身瘧疾似的抖動了一番,沒問個大概,直接就衝了進去。
接待廳,雲小風看著滿屋子的警察盯著她,她渾身發毛。
“你是如華什麼人?找她什麼事兒?”一個八字胡的男警員問道。
“房客。樓裏的電梯壞了,沒務工來修,所以就來找她了!”
“房客?”一個拿著杯子的人說,“房客?那裏麵的人不都死掉了嗎?大樓都封起來了,你怎麼住裏麵的?”
雲小風一聽,心裏一咯道:“我,房子買了沒入住,這不,昨天才去看的!”
一個帶著老花鏡的老警員驚呼了,他睜著老花眼說:“看吧!我就說這樓裏鬧鬼,必定有吉人來降服,這不,吉人來了!”
老警員看著小風,又看著身邊的其他警員,有個穿著協警服的女人埋怨老警長說:“老大,您都是警察了,怎麼還能信邪呢?那天看見的鬼臉可能是海市蜃樓或者小孔成像,是假的,咱們別信行嗎?”
老警長搖搖頭,說協警姑娘太年輕,啥都不知道,轉頭對雲小風又說:“你,你那天沒看見一隻鬼臉嗎?”
雲小風聽著可不好回答,她點頭不是、搖頭也不妥,於是說:“這鬼怪自在人心中,心中有鬼,眼中的人也變成了鬼,老警長您說,是也不是?隻不過我是來看看老板娘而已,你們為何虎視眈眈地盯著我?難道,我臉上有米?或是,我犯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