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樓,進門。
迎麵撲來一股十分芬芳的氣味,是火鍋底料的味道。
地上的屍體已經被抬走了,隻留下了一圈屍體痕跡,屍體的旁邊放著一張小桌子,旁邊的椅子翻倒在地,桌子上的小鍋也側翻在一邊,裏麵不見一丁點兒湯水,滿滿的都是彈性十足的魚丸。
“這湯水不像潑灑的。”惠灣突然琢磨道,“你看,這木桌上沒有一點兒痕跡!”
雲小風朝著她的指向看去,果然,桌子上幹得異常,在這嚴寒的冬天裏,別說蒸發了,潑灑的湯水沒有被凍成冰碴那就值得可疑了。
可這湯水怎麼不翼而飛了?
“難道老頭子的身體裏,被吸進的水是那火鍋湯水?”雲小風咽了一口唾沫說道。
惠灣在屋子裏搜尋了一番,說:“大概……是的。”
走到廚房,惠灣捏著絲綢手帕,擰開了那些個水龍頭,大概是冬天太冷,水龍頭總咕咕嚕嚕響個不停,半天兒也沒見有水出來。
“他哪兒來的水呢?”惠灣捏著下巴疑惑道。
“應該是市北的望野村的水。”雲小風捏著個軍綠色的水壺,走到惠灣麵前說:“前些陣子確實停水了,街道上凍破了好幾根水管兒,這水應該是他專門從市北望野村打的,而且他還經常去打。”
惠灣看著雲小風,心底有些奇怪道:“何出此言?”
“因為這個水壺。”雲小風也用絲綢包著手,捏著水壺在惠灣麵前晃了晃:“水壺是定製的,上麵的logo寫著:‘繡花橋下繡花溪,霧裏看它霧裏灰’,所以,我斷定他應該是在望野村的繡花溪裏打的水。”
“哦?這麼斷定?”惠灣笑了笑說道:“一副對子就可以斷定嗎?”
“自然不能。”雲小風的語氣變得輕快起來,轉手又將水壺轉了一麵,上麵貼著一張照片。
惠灣仔細看了看,原來是一群人在山裏拿著大水桶打水,她疑惑道:“難道,這兒就是繡花溪?”
雲小風點了點頭,指著上麵的的一座木拱橋說:“是的,隻是奇怪,他們為什麼大老遠的要來這裏打水?難道這裏的水好吃嗎?”
惠灣雙手盤曲在胸前,琢磨著:“是很奇怪,這次的屍體會吸水,會不會和這裏的水質有關?”
她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了什麼,轉眼拉著雲小風就走出了屋子。
行了十來公裏的路,來到了惠灣租住的小屋,她兩盤腿坐在床上,麵前放著那個畫了個“白”字兒的地圖,一旁擺著一本古老的手冊。
惠灣指著手冊上說:“金刺城五百裏外有杜軍,城內有後梁氏,後梁氏之前又叫白伏軍。”
說著她將手挪到旁邊的地圖上,又說:“估摸著,那白字便是白伏軍的象征。”
“象征?”雲小風我有些疑惑,“你不是唯物主義嘛,也相信靈異不成?”
惠灣一愣,連忙解釋:“我可沒說我信什麼靈異,我隻不過想說,這大概像一個計謀罷了。”
“計謀?何出此言?”
雲小風看著惠灣,認真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