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一個叫桃田子穀的人嗎？”雲小風從床上一躍而起，兩隻眼睛忽閃忽閃說。
“桃田子穀？”惠安咂咂嘴，搖搖頭，“沒有，我倒是聽過一個叫桃田響穀子的人。”
“響穀子？”
雲小風倒吸一口涼氣，問：“真的有個叫響穀子的人？”
惠安點點頭，邊糾正說：“嗯，但不能說是人，應該是鬼魂吧……”
“鬼魂？何出此言？”
惠安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慢慢說道：“這桃田響穀子是那群人東瀛人來這裏之時的一個女將眷，後來在幾場戰役中死了，屍體扔在河間城北的一個巨大山穀中，後來每每有人夜間或者傍晚經過那裏，就會聽見巨大的折戟碎木的聲響，後人說這是響穀子靈驗了，是她的魂魄是正對世間戰亂的警告……”
聽著，雲小風咳嗽了一聲說：“你確定是響穀子不是子穀？為什麼聽你這麼一說，我怎麼覺著響穀子的稱號是這件事兒發生之後才為她命名的？”
惠安雙手一灘，說道：“這我就不知曉了，我也是雲人之雲，大相徑庭或者大同小異，也沒個標準不是？”
“可是……主人公的名字總不能錯啊……你……”
雲小風剛要繼續問話時，惠安就打住了她，她將蓬亂的頭發抓順臉邊，向耳後扶了扶，站起身，像是準備走向一邊，說：“好了，我知道的就是這些，我的夢中小娘子，洗澡不？山裏缺水，我們隻能一起洗……”
雲小風看她灰頭土臉的樣子，著實有點兒奇怪，便寒磣道：“難不成每天你都要去趟沙漠不成？”
一邊跟著過去，一邊嘮叨。
“去沙漠？為啥去那兒？”
“因為……你這樣子著實不像常洗澡的人啊……”
……
因為兩個人在一起，所以這點兒調侃也就都接受得了。說說笑笑，她們便去了裏屋。
夜黑得深沉，雲小風褪下衣服一股腦鑽進了巨大浴桶裏，一旁是灰頭土臉的惠安，她還在忙活著寬衣解帶。
雲小風調侃道：“若不是去了沙漠，那你會不會是什麼秘密組織？打扮成的乞丐不成？”
惠安也很快脫光了衣服，說來奇怪，她的身子真是雪白，漆黑的隻有四肢和腦袋罷了。
她也鑽進了浴桶，邊說：“我是什麼組織？我就是你說的人狐，別人說我是妖怪，我就是妖怪嘍……”
雲小風看著麵前真顏漸露的惠安，心頭一熱。
“你……你好漂亮啊……”
雲小風遊了過去，抹開惠安臉上的泥土，忽而便顯出一張極其精巧的臉來。
“你好像一個人。”雲小風看著看著又說，“你們狐狸精都是這麼漂亮的嗎？我好自卑啊……”
惠安眼睛一斜，有些受不住道：“別別，我們還是談正事兒吧。你一個女流氓，流氓話說的跟個小子似的。”
她說罷向一邊靠了靠，然後說：“如果你想知道些東西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
“什麼提示？”雲小風反問。
“河間城西邊數百裏，有個叫金刺城的地方，金刺城中有一個東瀛人開的店鋪，是賣他們家鄉的特色食物，叫壽什麼店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