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巧?”雲小風接過李久久手中的羽毛,仔細打量幾番,輕聲又說:“這東西在聶緣的屍體身邊發現的,為什麼我不知道呢?你當初為什麼沒和我說?”
李久久被問地一怔,她輕微一笑,將目光落在羽毛上的點點血漬上,忽而她竟看見那血漬跳動了一下。
奇怪,怎麼會跳?
她又看了幾眼,忽然覺得那血漬像是有某種魔力,正將她往一個神秘的地方帶去。
“誰說是我和你一起去的時候發現的?”她擺了擺落在膝蓋上的黑白條紋短裙的裙擺,一副清純可愛的樣子看著雲小風,“那是你正忙著調查日本石像公園時,我去那裏找證據發現的。聶緣的屍體被警局帶走了,但是他的旁邊散落了這隻羽毛,不多不少正好隻有一隻,所以我就將它帶了回來。”
雲小風繼續打量著羽毛,目光裏滿是疑惑和無解,看了好一會兒,抬頭說:“那天的瓢潑大雨,一起探尋古老石像的秘密,我們同在傘下,是我們最好的邂逅……”
“什麼?你在說什麼?”
李久久看著正在胡言亂語的雲小風,有些納悶,她聽過與此相似的話語,那就是聶緣給千子寫的半封未寄出的信件,但似乎信中的字句和雲小風說的話有些出入,這也是久久納悶的地方。
“難道你查到了什麼嗎?”她向前走了一步,又問。
“是嗎?”
雲小風卻邪魅一笑,自顧自地開始向泳池旁邊的那個巨大場館走去。
“我們有梅雨時節的美好邂逅,他們有詭秘又妖異的探秘邂逅,如果說我們這兒是一個充滿神話和傳奇的地方,那日本真可說是一個充滿妖異和詭秘的國度。”
走進場館,雲小風一邊說著。
場館裏有個巨大的室內噴泉,上麵有水晶似的發光燈管,每到夜裏都會閃閃發光,進門的左右兩側各有一個長廊,一邊通向西側的廂房,也可以說是為了外來旅遊者特地建設的露宿地點,隻不過比一般賓館近便且豪華一些,另一邊通往東側,那邊的長廊裏滿是奇怪地壁畫,比起這是一個遊泳場館來說,那兒更像一個藝術展覽中心,牆上有西方神話的畫像,還有一些從沒見過的藝術展覽品,總之,這裏充滿著肅穆又神秘的氣息。
“西方的神話中,大多講述著男人和女人,家人和家人之間的綱常問題,用最隱晦的東西、暴露的寫法表達對其的嘲諷目的,但是,這真的有意義嗎?”李久久看著那些壁畫,咂了咂嘴吧,似乎她並不能理解西方對綱常的認識。
雲小風看了她一眼,嘿嘿一笑說:“哦,這麼說,你很在意所謂的綱常關係?”
“當然。”她眉毛一立,似乎非常在意,“不過說來,這個和聶緣有關係嗎?”她一邊說,一邊看看壁畫,忽而又看看雲小風。
雲小風自然是十分釋然,她的每一步每一眼似乎都包含著某種無源頭的自信。
“我當然知道這些有關聯。”雲小風一笑說,“如果我說,聶緣是學生,千子是老師,你相信嗎?”
她向走廊深處走去,似乎這個長廊會同樣某個不為人所知的地方一樣,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獄。
“你的意思是……師生戀?”李久久問道。
自然,對師生戀來說,這種行為仍然是對倫理綱常的迫害,而對李久久這種思想古板的女孩兒來說,這也真是觸碰了紅燈區了。她微微苦笑一下,唯唯諾諾道:“哈……我自然可以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