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風做夢也沒想到這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的過去了。可是,這又是怎麼可能呢?難道夢中的邊薇、千子、美子和眼鏡女都是虛無的存在?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生病做的夢?
可是,單說是做夢,這也是行不通的。
因為她仍然沒有車禍之前的記憶,也就是說,她的現在的全部記憶也隻是車禍之後她所經曆的東西。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
在醫務室裏,麵前為她辦理出院手續的護士顯然是一個新手妹子,她的臉上還有些校園的清純氣質,臉色白皙,皮膚有光澤,顯然不像其他那些日夜操勞的護士,雲小風第一次看見這麼稚嫩的小護士,便心說:“這醫院是沒有人手了嗎?派這麼個小護士來幫我辦理出院手續,要是她緊張給我填錯了出院單,豈不是要到倒大黴了?”想著,她便向護士的胸牌看了看。
原來小護士叫嚴涼。
“嚴妹妹好名字啊,”他順勢道,“嚴妹妹什麼時候畢的業呢?”
“你管得著嗎?”可誰知道,這個嚴涼卻是一個有些脾氣的小姑娘,她大聲叫道:“辦理完手續後你得去路易西城公安廳錄口供,你的主治醫生說你有重度腦震蕩,可能很多事情都忘記了,所以這個任務就交給我了,一會兒你得跟緊我,知道嗎?”
她一邊在麵前的單子畫了兩筆,抬頭卻又說:“還有,你別叫我妹妹,叫我姐姐,也別加嚴字兒。”
雲小風被聽著這似乎是訓斥一般的聲音後,卻忽然提起了心髒,她心想:“重度腦震蕩是什麼鬼?難道我真的是在路易學校後山遭到了賊人的拍打了?對了,之前那個假裝老婆婆的醫生也這麼說過,她說自己被搬磚拍了幾十下,這人可真狠!可是這麼說來自己經曆的那些事兒真就是做夢了?可是自己又是怎麼惹上賊人的呢?難不成劫色......”她想著,忽然用手在身體摸了摸,她還故意將自己的病號服向下扯了扯,想看一看自己還是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
這一切都被一旁的小護士看了個明白,嚴涼便嚴正道:“您好,這位小姐,我希望你可以注意一下自己的動作,這兒是公共場所,如果你想要檢查自己的清白,你可以看一看你的體檢單,那上麵可記錄了你的所有指標,那個東西總比你的眼睛好使,是不是?”
說著,嚴正便站了起來,將手上的單子遞給了醫務室裏的另外一個男人,雲小風傻傻地看著她,卻無意發現辦公室中的其他三個男女竟像看猴戲一樣盯著自己,甚是尷尬。
雲小風臉頰一紅,擠眉弄眼的心想:真是一個最鐵的護士,真希望有個男人能把她製服了,這樣的醫院也真是黑暗,病人來這裏,不能安心養病,還要接受護士的冷嘲熱諷,這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她想著內心就是一陣憤怒,兩眼一定便伸著手對著嚴涼。
嚴涼一見雲小風似乎在索要什麼,便又有些不耐煩了,她微微站了起來,兩隻眼睛盯著一旁的打印機說:“放心,你的身子很清白,甚至還有些部位沒有發育完全,可以說就算是男人,也沒能把你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