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馨兒此時的境況進退維穀,但仔細想想,也是內心在作祟,其實鑽洞不可怕,可怕的是她那身大姐的貴氣,雲風也曾經跟她過,在雲風的記憶裏,程馨兒的程大姐可不是莫名而來的,還嬌貴和金氣,那可比某些惡饒酸臭氣還讓人窒息。
程馨兒想了想,最後還是聽了雲風的話,身子一弓,順著那滿是尿騷味的狗洞爬了出去。
外麵寒風凜冽,出洞外後,她見雲風已經不見了蹤影,研二姐也沒了蹤跡,有些害怕,不過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雲風他們最可能的去處。
老村長家。
這麼些他們總在討論老村長的殺妻秘密,雲風老村長是梅鎮的人,所謂梅鎮就是一個十分有原則的組織,不殺弱婦孺,但老村長竟然殺了一個病榻夫人,並且還是自己的老婆。
他們想,這就更加不可能了。
匆匆從沒有人注意的後房一直跑到老村長的屋子後,剛一轉眼,就看到雲風和研二姐趴在後房的窗戶看著什麼。
他們在看什麼?
但又看看那窗戶裏,這就更加奇怪了。
窗戶是亮的。
老村長的發生了那種事兒,房子早先被村裏的正義之士砸了個精光,村長又沒有後人,唯一一個家丁老婆也被他殺死,那為什麼那窗戶還會是亮的?
誰會在一個被“抄家”過的屋子裏點燈做事兒?
髒亂的如同廢墟一樣的地方,這村子裏不存在乞丐和無依無靠的人,誰會在這裏點燈居住?
程馨兒便走了過去,研二姐看見她時,還給了她一個加油的手勢,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她到底想幹嘛。
程馨兒也爬在窗戶之下,她看了看房子的裏麵,一抹燭光中映照這一片如同發生了災人禍的廢墟,正中央被人推平,放著一張桌子,而那燭光就是坐在桌子上的沒有燈發出來的。
“裏麵有人!”
“噓!”
程馨兒看著看著,看見了一個人影,她一唏噓,卻被雲風連忙喊住,雲風示意她一眼,然後又開始仔細地窺視裏麵。
裏麵有一個黑衣人,還有一個穿著當地服飾的男人,黑衣人渾身黑色,臉上也遮著黑布,那個當地男人背對著他們,但是那個後腦的辮子卻十分顯眼。
程馨兒拍了拍研二姐,聲音十分沉道:“那人,我認識!”
研二姐一驚,也聲道:“唉,咱們些聲,”她靠近程馨兒的腦袋又道,“哪個人?是誰?”
“那個綁了個辮子的,那不就是村書記嘛!我和他很少麵對相見,但他的背影我可是看見過很多次呢!”
研二姐覺得這是一個十分有用的消息,她觸了觸一旁雲風,示意她程馨兒剛剛的那些。
雲風一笑,卻忽然大聲道:“哼哼,你才發現?我早就發現了,一切都是計策,我們早就被算進去嘍!”
雲風的聲音十分大,程馨兒和研二姐都被嚇住了,他們六目相視,卻聽雲風又大喊道:“暗地裏作祟,你可真是人心叵測啊,我沒猜錯,你已經算計五年之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