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搖搖頭道:“別哭了,你們在流血,跟著我進來吧,裏麵會有醫生的。他讓你們出來的目的是為了讓你們遠離那場鬥爭,夢裏還進入了無數人,親友永遠離去的也不再少數,雲風並不會心疼地,你們這樣為他流淚也隻是白費勁,不如順了他的意思,好好活下去吧。”
研妹抬頭看了他一眼,心中正要: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可這話瞬間就被堵在了嗓子眼兒,她看著紅梅那種冷漠的無情感,眼光泛濫之下又一絲真情流露,這種冷漠似乎是強忍出來的,那是對感性事情的極度理性思考,似乎和生物學家分析死亡一樣:死亡就是心髒失去跳動,失去生物特征。
科學又嚴謹,但讓人總覺得缺零兒什麼,或許被這樣定義的死亡,真是太輕了一點兒吧。
三之後,一家醫院裏相鄰的病床上躺著研二姐和程馨兒。
她兩看著這個世界的一切,所有都是清晰可見的,所有東西都有質感,金屬是涼的,被褥是熱的,心率表的滴滴聲很是清脆,點滴地點點低落牽動著手背針頭位置的一絲鼓脹。
一切都是那麼真實,這再也不是夢中了。
程馨兒:“看,已經過去五年了,我們還是這樣。”
她示意著麵前牆壁上的電視時間,這距離上次進夢已經過去整整五年,在夢裏她們穿越過三個世界,有妖有鬼有魔有獸,沒成想這一夢驚醒,已經時隔五年了。
研二姐轉頭看了看程馨兒道:“是啊,真快,我已經老了,都二十八歲了,”她看了看手臂上的針頭,又,“這裏一切都很真是,但這樣二十歲的皮膚真的很虛幻呢。”
“對啊。”程馨兒也,“我再也不是二十的姑娘了,我也是一個二十五歲的青年姑娘了,我想我缺一個東西。”
研妹問:“什麼東西?”
程馨兒答:“男人。”
兩個人忽然哈哈大笑,牽動著正在愈合的傷口,又痛又想笑,痛並快樂著似乎正指得是他們這樣的狀態吧。
研妹微微拱起身子,側著臉看著程馨兒:“那你準備找什麼樣的男人?”
程馨兒撇了撇嘴道:“什麼樣的都行,我要求不高。”
“那又是什麼樣的?”
程馨兒答:“長得一般,身材一般,家境一般,過一般饒生活,不太有錢,樂善好施就校”
“不太有錢你還樂善好施啊,真好人呢。”
程馨兒又答:“有錢沒錢和樂善好施有什麼關係?我以前是個女流氓,現在我想做個好人罷了。”
程馨兒罷便問:“但是你,你怎麼辦?奔三的人了,不怕變老處女了?”
“不怕。”研妹搖搖頭,“我跟他一樣,我需要去尋找我要尋找的東西,比如那些不知道的秘密,那些潛在的恩怨糾葛,那些家族的許願,甚至是關於藍黃晶石的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