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分別了。你以後要去哪兒?”

“我啊,我去浪跡涯啊?不過我得去把醫院的職位辭了。”

“哦,那你真好,我可完蛋了,我又得去治療那些有病沒病的混混了。”

研二姐站在站台外,程馨兒帶著僅有的幾件衣服,走進了火車車廂。

即刻就是永別。

研二姐一見無所謂的表情下不知道藏了多少不能的言語,她最後的一句真情流露也隻是藏在了簡短的幾個字中,她揮手著這幾個字兒:要永遠再見了,妹子。

幾分鍾後火車就離開了,程馨兒不知道藏在哪節車廂正偷偷地看著研妹,研妹也沒有見到有探頭外望的人,這似乎和電視劇裏的訣別有很大出入,車廂的窗戶安全起見被迫死死關住,那些依依不舍的留戀完全消失在火車的轟隆聲中,一切都是這麼平常,連分別都是這麼平常。

研二姐歎了一口氣,快入冬了,這應該是第五年的最後幾個月,一切即將結束,一切也即將開始。

她將脖子上的領子裹得緊緊的,三步兩步跑回了先前租住的屋子裏。

她盯著手中藍晶石,眼睛裏滿是淚水,這麼一個剛強的女人瞬間落淚,也是有些不可思議的,但終歸是女人,的籠統一些,但也終歸是人,誰能真的一輩子如同一塊鋼鐵一樣,出了百折不撓外還冷若冰霜?

誰都不能,男人照樣不可以。

忽然吱呀一聲,身後的房屋被推了開來,一個穿著紅色風衣的女人漫步走了進來。

她憔悴了許多,眼瞼下的傷口變得更大,應該是先前還未愈合的傷口被什麼東西感染過了,研妹回頭看看,這女饒那種蒼涼之感讓人覺得毀心,胸口陣陣地悶痛,這讓她反思起來,這一切到底為了什麼。

那讓傷口感染的應該就是眼淚吧。

“你哭很久了?”研妹淺淺地道,“眼睛跟個燈泡似的,真不愛惜自己。”

紅梅又向前走了兩步,扶著研妹的肩膀,嘴吧輕輕地道:“你不也哭了?一切都結束了,怎樣?有沒有解脫呢?”

研妹搖搖頭否定道:“哪有解脫?現實如噩夢,這裏也並不和那家夥的夢有區別。”

紅梅又問:“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準備退出了?”

研妹反問道:“退出什麼?”

“梅鎮,我們這個尋夢組織。”

研二姐歎了一口氣,撇了撇嘴吧,有些無奈:“那我先問你吧,對於我,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知道什麼?”紅梅也反問。

研妹便道:“我一直在利用你和梅鎮你不知道嗎?我姐姐加入這裏後忽然就死掉了,我隻不過是來尋找真相的,倘若我知道了真凶的身份,就算是你,我也要為她報仇的!”

紅梅微微一笑,:“你的意思,你已經知道是誰了?”

研妹忽然眼神恍惚,她看了看一旁的手機,有些無奈道:“找是找到了,但在夢中,現實中我並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不過我知道一個地方,那是雲風告訴我的。”

紅梅眉頭一皺,眼神銳利道:“什麼地方?是一個叫古銅堡寨的地方嗎?”

“古銅堡寨!”研妹忽然驚訝起來,連忙反問道,“你怎麼也知道?他也和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