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把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趙敏的身上,身旁有些大膽的人更是議論紛紛,而身為當事人的趙敏仿佛是絲毫沒有感受到周圍的氛圍一般,臉上一派淡定自若。
剛才暴怒的顧淩卿,在聽到了小廝的指認之後,反而沒有剛才那麼的急切了,悠閑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接過自己隨從遞過來的茶,緩緩開口:“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了顧梓杏的問話之後,那小廝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饒命,奴才並不是知情不報,隻是當時真的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顧梓杏將口中的茶咽下去之後,將茶杯遞給旁邊的侍衛,饒有興趣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廝,站起身來,緩緩走到他的身前蹲下:“抬起頭來。”
那小廝微微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顧梓杏之後,眼神之中滿是恐懼,複又低下了頭磕起了頭:“求太子殿下饒命。”
旁邊的顧淩卿臉『色』黑的很,早就預料到這決賽中會有事情發生,可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太子妃滑胎這樣大的事情。
顧淩卿緊盯著太子的後背,心中升起一抹膽寒,這顧梓杏的心還真是狠,為了陷害趙敏與自己,竟然不惜犧牲自己尚未出生的骨肉。
“快點將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不然的話本太子饒不了你!”
顧梓杏的語氣中充滿著不耐煩,那小廝聽聞之後,也斷斷續續的說出了他口中所知道的情況。
“今日…今日奴才奉命與這位姑娘去距離場地最近的『藥』店買『藥』,也是奴才不爭氣,中途『尿』急,便去了一趟茅廁,回來的時候就見那姑娘鬼鬼祟祟的好像往『藥』材中灑了些什麼,奴才當時心生疑『惑』,上前詢問,那姑娘隻說是那『藥』沒有打包好,她係了係,奴才也並未放在心上,如今出了事才想起來這異常的情況。”
顧梓杏聽了小廝的話之後,將眼神淡淡的瞥向了站在旁邊的趙敏,嘴角微微勾起:“所言不假?”
“太子殿下,奴才所言,絕無半點假話!”說完,那奴才竟然伸出了三個手指頭對天發誓,“若奴才所言有半句虛假,就讓奴才不得好死。”
顧淩卿一言不發的看著趙敏,而趙敏目視前方,感受著他打量自己的目光,腰背挺直,絲毫沒有緊張的神情,在場的其他的人卻是屏住了呼吸。
“太子殿下,這其中必然是有什麼誤會,本王相信趙姑娘,斷然不會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顧祺看著趙敏成為了眾矢之的,連忙出口為她說話。
看著顧祺臉上著急的神情,站在一旁的鄭宜慧微微低頭,眼神中閃過一抹冷落,心中升起些許苦意。
過了許久,顧淩卿輕笑了一聲,看向了旁邊的顧祺:“祺王可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呀,此事牽連甚廣,涉及皇室血脈,怎可有你一句保證就可證明此女子的清白。”
顧祺身形一動,正要說些話反駁他的時候,身旁的鄭宜慧卻是拉了拉他的衣袖,製止了他的話頭:“王爺,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