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王殿下,城牆外有一自稱顧淩卿的人來找您,說是有些話要當麵與您說。”
顧祺一聽,手上翻書的動作一愣,隨後將書扔在一旁:“知道了。”
整夜未睡,顧祺的精神頭有些不太好,淨了臉,換了一身新衣服之後,才顯得精神了一些,便推開門走出去,看著低著頭站在門外的士兵,低沉著聲音問道:“他現在在何處?”
“回稟祺王殿下,還在城牆外。”
那士兵的話剛一說完,一抬頭就已經不見了顧祺的身影,望院外望去,隻餘一個殘影。
顧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城牆下,卻在這臨上城牆的一刻,深吸了一口氣,拂了拂自己剛才因騎馬而有些淩『亂』的衣袖口,隨後才慢慢的登上了城牆。
顧祺也說不上來為何現在的自己心中湧過一抹緊張,在看到城牆外馬上的人正是顧淩卿的時候,顧祺反而定住了心神。
顧淩卿一直抬著頭,在看到顧祺出現在城牆上的時候,便定定的看著他,原來親如親兄弟的兩個人,此刻隔空對望,眼神中更多的是寂寥。
“顧祺,你可知,我是奉了皇上親自下的聖旨來將你緝拿回宮。”第一句話,顧淩卿說的公事公辦。
顧祺一聽,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什麼時候你也開始為父皇辦事了?”
對於顧祺話語中的不屑之意,顧淩卿全當沒聽出來:“我隻問你當時為何要擄走趙敏?“在問這句話的時候,顧淩卿的語氣已經相當的寒冷。
“為什麼?難道兄長你不知道嗎?”顧祺並沒有直麵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反問。
顧淩卿就這樣隔著這麼遠的距離看著他,對於他的問題並未開口回答。
倒是顧祺,見他沒回答之後,自己便說了出來:“明明是我先遇到的趙敏,兄長卻是不顧我的心思捷足先登,這難道不是不忠不義的表現嗎?”
顧淩卿的眉頭緊皺,萬萬沒想到,隻是因為這麼小的一件事情,就讓趙敏受了那樣的罪,若早知道顧祺心裏的想法,便將以前的事情全部跟他說了。
“你還記得以前在那鄉村的時候,我曾經為了蒙騙住太子的人,娶了一個村姑嗎?”
顧祺心中十分不解,為什麼他沒頭沒腦的說起了這件事情:“當然記得。”
“那女子便是趙敏,我早與趙敏拜堂成親,又何來捷足先登之說?”
雖說距離隔得遠,但是顧祺仿佛能夠感受到顧淩卿眼中的蔑視。
“不可能!怎麼可能,在涼城的時候,趙敏見到你的時候根本就不認識你,那個反應根本不是裝出來的。”顧祺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說辭。
“那是因為她出了意外,丟失了記憶。”
顧祺顯然是被這個消息打擊到了,神『色』有些不可置信,而顧淩卿根本不管他現在的心情,進而轉移了話題:“今日我來就想問你,投不投降,若你乖乖跟我回去見皇上的話,這仗也不必打了。”
“哈哈哈!”顧祺仰天長笑,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若想投降,就不必逃到望城來,當日就跟蕭以琛去麵聖了,今日你一人前來,我斷然不會做那陰軌之事,戰場上見吧。”
顧淩卿最後意味深長的看了顧祺一眼,調轉馬頭,快馬加鞭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