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戒戒出現,正一臉晦氣準備離開的申屠惜簡直有如絕處逢生,幾乎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指著戒戒,渾身輕顫,一副激動的樣子。
他的表情也是複雜無比,整張臉都是奇怪地扭曲著,似悲似喜,似哀似樂,顯得有些說不出的矛盾。
他之所以會這樣,全因雖說現在八戒自動跑了回來,還帶著他的蠱扇,等於正好被他抓了個正著,也證明他沒有在誣陷,他現在總算可以揚眉吐氣了,但是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那把蠱扇竟然已經隻剩下了半截,成了破爛一般。
看到自己的蠱扇竟然成了這個樣子,申屠惜隻覺眼前一暗,胸口發悶,幾乎要暈厥過去。
不過他還是強忍著衝上去跟戒戒拚命的衝動,深吸了幾口氣後,指著八戒,看向樓上的葉夏道:“好哇,現在人贓俱獲,你總無法抵賴了吧?”
隻是葉夏卻是定定地看著八戒,沒回應申屠惜,此時的他也是有些傻了。
看著八戒正一蹦一跳地順著台階爬上樓來,葉夏幾乎氣結,暗裏也不知道已經把小王八蛋罵了多少遍。
小王八蛋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還堂而皇之地帶著申屠惜那把扇子,一下子就推翻了葉夏先前的辯解和推脫,讓整個形勢陡然逆轉了過來,葉夏也是瞬間陷入了被動。
此時的葉夏有口難言,已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隻是八戒卻似沒有任何覺悟,也似毫不以為自己闖了禍,爬到了二樓後,它又跳到護欄上,然後爬到葉夏身邊,才放下嘴裏那半把破破爛爛的扇子,搖頭晃腦朝著葉夏叫了幾聲,一副興奮和自得的樣子,倒似在跟葉夏邀功或者說炫耀一般。
葉夏暗裏猛翻白眼,隻差一巴掌將這不闖禍不舒服八戒斯基給扇下樓去。
見葉夏沒什麼反應,甚至隱隱有生氣的跡象,八戒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討了個沒趣,不由在那裏愣了愣,又朝著葉夏叫了幾聲,似乎有些疑惑和奇怪。
不過小王八蛋向來是每心沒肺慣了,見葉夏不理睬自己,很快也就不再去理會葉夏,叼起那半截蠱扇,顛顛地爬去了煙老二他們那邊,又朝煙老二倆嗚嗚叫了幾聲。
俺找了點下酒菜,大夥兒喝酒去吧。
煙老二和煙老三卻也是一臉古怪表情,甚至微微有點尷尬,也站在那裏沒動,隻是奇怪地看著八戒,就好像看到了外星人一般。
此時在他們眼裏,八戒也成了膽大包天的代名詞,就算是他倆,以前雖然也整過申屠惜,可還是從沒像戒戒這般囂張,竟然偷了對方的蠱扇後,還敢堂而皇之地在對方麵前晃來晃去,一點也不體會對方的心情。
也正如倆老頭所想的,那申屠惜見葉夏對自己的話沒有任何回應,而戒戒更是明目張膽叼著他那半截蠱扇跑來跑去,倒像故意在向他示威似的,他感覺肚子都快要氣炸了。
他在那裏指天畫地,一陣亂顫,卻半天說不出話來,好像被骨頭噎住了一般,跺了跺腳後,他長呼出口氣,轉頭看向老何兩個:“老何,你現在總看到了吧,我沒在誣陷他們吧,難道你還要視而不見,偏袒他們嗎?”
聽申屠惜總說自己偏袒葉夏這邊,老何也是有些不悅,冷冷地看了申屠惜一眼,不過他也沒跟申屠惜計較,又轉頭看向葉夏,說道:“葉夏,對這事你有正當的解釋嗎?”
可老何這一說,還沒等葉夏回答,那申屠惜卻激動起來,哼了一聲,搶說道:“老何,什麼正當的解釋,這事還需要解釋嗎?明顯著就是那小子指使他的蠱蟲來偷了我的蠱扇,現在人贓俱獲,難道這麼明顯的事,你現在還看不出來嗎?”
老何卻是麵色一冷,臉上的不悅更是不加掩飾地露了出來,看著申屠惜道:“申屠副處長,既然你請我們內務科插手此時,不管怎樣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如果你對於結果有什麼不滿,你自然可以向上麵申訴,但是現在還沒得出結論,也沒做出處理決定,如果你要幹涉我內務科辦事,隻怕不大好吧?如果你實在覺得我內務科有失公允,那這事由著你自己處理如何?”
聽老何所說,也是有些上火,倒似準備不理會這事了。
申屠惜不由麵露尷尬,一張俊俏的臉也是紅了起來,之後點了點頭,支吾道:“好吧,是我太激動了,那這事交由你內務科處理了,希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