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孩子都已經說過了,叫江楚言。你啊,做生意都做傻了!楚言,快過來,坐到阿姨身邊來。”胡采薇熱情地拉過江楚言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以打破方才丈夫造成的尷尬。
霍青鬆放下手中的茶杯,繼續目不轉睛地審視著嬌小玲瓏的江楚言。江楚言看到霍父的目光仍舊落在自己身上不肯離開,以為自己哪裏不妥,愈加的忐忑不安。
“這丫頭長得真是標誌可人,我們家書瑋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胡采薇摸著江楚言的手臂,可勁兒地誇讚。被霍母如此一讚,江楚言臉紅了,自己哪有那麼優秀。
“爸媽,你們不知道,楚言可是我們學校的校花,你兒子能追到她,你兒子賺了耶!”霍書瑋神氣地說道,為自己追到校花無比的驕傲呢。
“是嗎?原來是校花啊!怪不得這孩子一走進來,整個客廳都熠熠生輝了呢。”胡采薇摸著江楚言的秀發,對江楚言是喜歡的不得了。
“媽,最主要的是,剛才我去接她,我向她求婚了,並且她已經答應了。”霍書瑋紅著臉撓著頭發,向爸爸媽媽述說著他的“豐功偉績”。江楚言低下頭,靦腆地笑了。該死的霍書瑋,這事也說。
“是嗎?那太好了。楚言啊,以後可要常來家裏走動,我沒有女兒,以後你嫁過來,我可就有伴了。”胡采薇高興地兩眼都笑成一條縫了,這麼漂亮的兒媳婦,以後帶出去,光是麵子上也夠她虛榮的了。
霍青鬆細細地凝視著江楚言,總覺得她似曾相識,但他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這孩子像誰,伴隨著兒子和妻子高漲的愉悅,他隻好嘴角扯過一絲勉強的笑容,來附和這快樂的氛圍。
“孩子,你可有兄弟姐妹?”胡采薇邊給江楚言剝香蕉邊隨意地問道。
“阿姨,我還有一個姐姐。謝謝!”江楚言接過霍母遞上來的香蕉,拿在手裏,不好意思吃。
“楚言,叔叔可否冒昧的問一句,令尊的名字是?”霍青鬆忍不住還是插進了話來。
“家父名叫江海儒,是一名商人。不幸的是,很多年前去世了。”江楚言用手繞著裙角,內心略過一絲傷感,父親的離世是她心頭的一塊心病,每次提及,都會令她極為傷感。
霍青鬆的臉色瞬間蒼白無色,他捂住胸口,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胡采薇急忙奔過去關切地拍著霍青鬆的背部。霍書瑋也急忙上前給父親按摩肩部,好讓他放鬆。江楚言不知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緊張地握著霍母方才遞給自己的香蕉。
“沒事,我沒事,就是忽然感覺有些不舒服。我去臥室休息一下,你們聊。”霍青鬆臉色難看地起身,瞅了江楚言一眼,嘴唇幹澀,麵如死灰地向著臥室走去。
“他爸,那你休息會兒,一會兒開飯了我叫你。”胡采薇皺著眉向丈夫叮嚀。
“媽,爸他沒事吧?怎麼感覺他今天怪怪的?”霍書瑋望著父親的背影問道。
“沒事沒事,最近公司業務太繁忙了,你爸他沒休息好。還說呢你,大四了就回來公司幫你爸爸打理業務吧,看你爸都累成什麼樣了。對不起啊楚言,讓你見笑了,偌大個公司,好幾百員工的糊口問題都掌握在他爸爸手裏,他肩上的擔子太重了。沒嚇著你吧孩子?”胡采薇抱歉地拉起江楚言的手。
“沒事的阿姨,不打緊。叔叔身體欠恙,我還前來打攪,真是不好意思。”
“傻孩子,過不了多久就是一家人了,還說這麼見外的話。我啊就希望書瑋能馬上回來公司撐起一片天,好讓他爸爸輕鬆一些。你們倆的婚事到時候一辦,再給我生個孫子,我就樂得合不攏嘴了哦。”胡采薇抓起江楚言的手塞進了霍書瑋的手心裏。
“媽!說什麼呢!人家楚言第一次來家裏,你就說這個,別再嚇著人家。”霍書瑋看到江楚言的臉都紅到脖子根了,急忙逗趣地埋怨母親。
“哎呀!也是,我是太喜歡楚言了,便把掏心窩子的話都給說出來了。楚言,你別見怪啊!”
“沒事,我也很喜歡阿姨。”江楚言衝霍母拘謹地笑了一下。
客廳裏傳來胡采薇霍書瑋開心爽朗的笑聲,霍青鬆倚在床頭,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那個孩子怎麼那麼像韓若梅,不僅長相相似,連神態都活似年輕時的若梅,她會不會就是夏辰熙二十一年前放逐的那個孩子,他清楚地記得,二十一年前的那個夜晚,是他親手把那個孩子扔在了江海儒家門口。對,是富商江海儒沒錯。倘若江楚言那孩子真是夏辰熙和韓若梅的女兒小貝,那他該怎麼辦?他不敢想,他煩躁地揉著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