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完，慕糖的嘴已經翹得老高了，“快都要半個月嗎？”
這麼久……
祁然看著她，沒有說話。
慕糖嘴翹得更高了，“那你什麼時候走呀？”
祁然唇角抿了抿，聲音更低，“明天就走。”
“明天？”
慕糖有些不能接受，“可是……可是後天是你的生日呀。”
這是她重生之後，同他和好後第一次給他過生日呢。
她還想了很久，要送什麼禮物給他。
慕糖剛剛還緋紅的臉蛋兒早就白了，心頭堵得厲害。
所以他這是什麼意思啊，早上才那樣對她，占了她便宜就要走。
要走就算了，之前還在和她擺臉色。
大壞蛋！
她的不高興表現得很明顯，祁然歎氣，捏了捏她可以掛醬油瓶的小嘴，重新把她圈進懷裏，“生日什麼的，我已經很多年都不過了。糖寶，有你就夠了。”
慕糖吸了吸鼻子，抱住他的腰，“可我想給你過生日啊，你就不能後天過了生日再走嗎？”
祁然沉默片刻，哄她，“糖寶，等我回來，給你過生日，好不好？”
他也不想現在走，不說他舍不舍得她，就說她的安全，他也放心不下。
隻是有些事的確等不了，多耽誤一天，所有的安排或許就會付諸東流。
為了長遠的以後，他必須現在把那些隱患徹底清除。
慕糖心底酸得更厲害了，“我的生日，還有兩個多月呢。”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可能會走兩個多月嗎？
祁然不再說話，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他抱著她，漸漸收緊手臂。
慕糖也沉默，心底悶得厲害。
他其實以前也經常出差，有時候一走一兩個月也不是沒有過。
最久的一次，慕糖記得，是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吧，他走了近半年才回來。
那時候她雖然天天躲他，可他不在的時候，她卻依然很想他。
隻是她不能給他打電話，連消息都不敢發。
慕糖其實不懂他為什麼那麼忙，而她以前也從未細想過。隻覺得在他這個位置，或許真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工作，所以永遠都忙不完。
然而現在她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去想的慕糖。
如果真的認真想想，祁然，似乎有事瞞著她。
比如他每次出差時間很久的時候，到底都去了哪裏呢？
心底裝著事，慕糖的情緒也低落起來，一路上都不再說話。
雖然還坐在他懷裏，卻總覺得，兩個人之間隔著萬裏千山，有無法靠近的距離。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到了墓園。
文子玥是早上下葬的，她的父母現在都已經離開。
程乾已經先打聽好了文子玥安葬的位置，帶著祁然和慕糖直接朝那方去。
墓園裏很冷清，這一處的空氣好像都比其他地方更冷更稀疏，壓抑得人心慌。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走進這裏，慕糖覺得天色都好像慢慢陰沉下來，像要下雨了。
墓地是在半山腰，隻能從墓園門口步行上去。
也是下車後，慕糖才發現，除了程乾，他們身後還跟著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