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糖咬著唇,恨不得現在就開門衝出去咬他一頓。
他也太過分了!
她委屈著,也沒開門。
恨恨的轉身回去臥室,把自己扔回床上。
走吧走吧走吧,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回來了!
慕糖抱著枕頭,把枕頭當成祁然狠狠的蹂躪了一番,直到自己有些累了,才喘著氣平躺下去。
沒有開燈,她看著天花板,黑乎乎一片。
卻忍不住想到祁然說的那個‘黑獄’。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罪惡,是以前的她都無法想象的。
重生以來,她看過的經曆過的,似乎比前世一輩子都多。
那些加入黑獄的人,因為自己的痛苦,而給別人施加痛苦。
他們痛恨那些給他們施加痛苦的人,卻又變成了和那些人一樣的人。
他們的過往值得同情,可他們做下的惡,不值得同情。
其實,慕糖明白這點。
她閉上眼,有些無力。
祁然都不願意聽她多說幾句,就急著給她下定論,他分明就是不願意她考警校而已,找什麼理由和借口!
她翻過身,把自己整個捂進被子裏。
討厭,難怪人家都說男人隻要得到了女人就不會珍惜了。
祁然也是一樣,大壞蛋。
她胡亂的想著,直到某刻,身邊一沉。
慕糖一驚,還沒有回身,已經被人一把從被子裏撈出來,撈進了懷裏。
有人在她耳邊咬牙,“膽子大了,敢把我關在外麵?”
慕糖猛的瞪大眼,轉身看著忽然出現抱住自己的人,“你……你怎麼進來的?”
而且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帶著些拒絕的姿態。
祁然冷笑,把她圈得更緊,“你以為那麼一道門,就能鎖住我?”
他那一副看不起她的樣子讓慕糖更氣了,她重重的抵著他的胸口把他朝外推,“你厲害,你了不起啊,你放開我!”
祁然皺眉,“小聲點,你想讓秦崢聽到?”
慕糖窒了窒,冷哼,“聽到又怎麼樣,丟人的又不是我?”
祁然有些無奈,捏了捏她的臉,“好了,不許鬧了。”
“誰鬧了?”
慕糖覺得可笑,“莫名其妙生氣的人是你,說走就走的人是你,想回來就回來的人也是你,現在你還說我鬧?祁然,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她越說越氣越說越委屈,祁然看著她沉默了幾秒,圈著她腰身的那隻手又收緊幾分,聲音也低啞了些,“糖寶……”
剛開口,慕糖撐在他胸前的手忽然抱住他的腰身,低頭,重重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祁然身形下意識僵了下,然後慢慢放鬆。
她咬得很重,絲毫都不留力氣,似乎恨不得撕他一塊肉下來。
他卻不覺得痛,隻抱緊她,一隻手輕順著她的頭發。
直到嘴裏嚐到了血的味道,慕糖才瞬然驚醒,鬆了嘴。
她怔怔的看著被自己咬過的地方,就算沒開燈,借著月色也能看出來,真的被她咬出血了。
慕糖又忍不住心疼起來,探出舌尖,輕輕舔了舔他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