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說起這個，慕糖目光閃了閃。
她環上他的脖子，仰著臉欺近他，“你覺得，我可以嗎？”
祁然微眯著眼盯著她，沒有說話。
每次他這樣的時候，慕糖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慕糖眨了眨眼，抱著他的脖子冷哼，“你不相信我，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行？”
她扁著嘴，因為他的不信任，顯得有些委屈，聲音也嬌嬌軟軟的。
祁然看著她聽著她的聲音，就覺得心都軟了。
怎麼可能不信她，隻是，不放心……這麼單純的她去到一個複雜的世界。
在那裏，不止有像黑獄那樣黑暗的世界，還有介於黑白之間的，灰色世界。
越是深入接觸，越是會有體會。
慕糖這樣的性格，真的適合嗎？
他不擔心她會被黑獄嚇到，倒是更擔心她會因為接觸到的灰色，而感覺壓抑。
隻是他麵色卻不顯，依然那麼看著她，淡淡的問了句，“想讓我相信你？”
慕糖忙不迭的點頭。
他的信任對她而言簡直太重要了好不好。
祁然也點點頭，一本正經，“親我一下。”
“……”
慕糖有種上當受騙的錯覺。
祁然挑了一下眉，“不願意？”
有種她要是敢點頭他就絕對不會信她的意思。
慕糖猶豫了一下，隻是一下，然後閉眼就對著他的嘴親了上去。
她想的是，反正兩個人都這麼親密了，不過就是親一下而已嘛。
管它是不是上當受騙，親就親唄。
當然，她理解的親一下和祁然理解的完全不同。
她想要淺嚐輒止，祁然卻纏著她深入。
慕糖緊閉著眼，自然也不知道祁然在她親吻上來時朝玻璃窗外看的那眼，眸光深邃到沒有邊際。
更沒看到，街對麵警署旁一輛黑色的小車，慢慢駛離。
半開的車窗，帶著麵具的男人，眼底同樣幽沉如夜。
等慕糖呼吸開始不暢的時候，祁然才滿足的鬆開了她。
兩個人現在的關係已經很親密了，卻總還是會有一種怎麼親近都不夠的感覺。
祁然抱著她，有些難耐，可現在這地方實在太不方便了。
她的嘴唇比剛才還要紅潤誘人，小鹿般的眼水霧蒙蒙，白淨無暇的小臉嫣紅一片。
嬌嬌弱弱的像朵花兒，讓人想護在掌心的掌中花。
胸腔中溢出的情緒灼燙炙人，祁然眸光微狹，圈在她腰間的手撫上她的臉頰。
他捧著她的臉，略帶著薄繭的指腹在她臉頰上細細緩緩的磨蹭著。
在慕糖急促的呼吸中，他開口，聲音又輕又啞，“乖乖，你怎麼這麼甜，怎麼都親不夠呢？”
慕糖羞的很，剛才她差點忘記了他們是在外麵，被他吻著，就什麼都拋到腦後了。
現在回過神來，又聽他這樣的話，她想自己可能連腳趾頭都紅了吧。
祁然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心癢難耐，正想說什麼，邊上卻忽然傳來低呼。
慕糖還沒回頭去看，祁然已經替慕糖理了理頭發和衣服，抱著她起了身。
慕糖站穩後才看到邊上站著兩個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