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範舒芳不說話,他們卻更激動了,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恨不得馬上從範舒芳這裏套出全部內幕。
範舒芳咬緊了唇,心裏已經開始焦急,正想著是不是拿擴音器再喊一喊的時候,醫院裏忽然有二十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快速朝大門這方過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了,攝像機也從範舒芳的身上轉移到了醫院裏這些快速朝門口來的保鏢身上。
保鏢們麵無表情,步伐統一,速度很快。
明眼人從他們的動作以及周身透出的氣勢就看得出,這些都不是一般的保鏢。
當先的一個麵色極冰冷,大步走到醫院門前。
隨著他們走近,本來關上的醫院大門也緩緩的從右邊打開,不過隻開了夠兩人進入的口子就停了下來。
男人無視四周的記者以及攝像,徑直朝範舒芳走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人的氣勢太嚇人,記者們一時間沒有再喧鬧,反而隨著他走來讓出了一條路。
其他保鏢守在醫院裏,也沒人敢朝醫院裏麵闖,隻是都好奇又緊張的看著男人和範舒芳,有人正偷偷摸摸的拍照。
範舒芳捏緊了拳頭,男人很快已經走到她麵前,冰冷的道:“祁總請範女士進去說話,範女士,請!”
他說著,側了身,當真是請範舒芳進去的姿態。
範舒芳的神色卻是一變,下意識退後兩步,“我……我不要進去,你們讓慕糖下來見我。”
男人神色不動,就連語氣都沒什麼起伏,“小姐的腿受了傷,並不方便出門,範女士有什麼話,還是進去說比較好。”
“腿受傷?”
範舒芳忽然冷笑,“你以為這樣的借口我會信嗎?什麼腿受傷,我看她恐怕是做了太多缺德事,不敢出來吧。”
男人的眉心終於動了一下,有些不耐煩了。
範舒芳卻看了看周圍的人,這裏這麼多人,她還真不信祁然敢當著這些媒體做出什麼來,當下心裏底氣又足了兩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醫院裏都是你們的人,我要真跟你進去了我還能出來嗎?我可沒這麼傻。這裏都是媒體,你們也不要仗勢欺人,以為我會怕你們。我告訴你,我今天來就隻是想和慕糖把話說清楚,如果他們不給我一個完美的交代,我真的會把他們做的事全部告訴媒體的。”
範舒芳越說越放鬆,腰身都更挺直了些,姿態傲慢的看著男人,好像周圍這些媒體都是她的保護傘。
當然,她的算盤的確沒打錯,在這樣的時候,媒體的確是會‘保護’她的。
當下就有記者忍不住將話筒對準了男人,“請問祁總真的是在醫院裏嗎?這位女士說的話都是事實嗎?”
男人眸色一沉,目光冷冷的掃向將話筒對準他的記者。
他的目光實在太冷,冷得沒有絲毫溫度,記者一個哆嗦,話筒差點沒拿穩。
心中卻暗道:這樣有氣勢的人怎麼就做了保鏢呢,果然有錢人的世界他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