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有這樣潑皮無賴的人,江小北一張臉燒得通紅,如不是殘存的理智支撐著她,她已經拿起桌上的酒杯狠狠砸在了徐天海的腦門上。
她咬了咬牙,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到一邊的櫃子上,拿起醒酒器往自己酒杯裏倒了滿滿一杯紅酒。
“徐總,你看好了。”
話落她仰頭將杯子裏的紅酒一飲而盡,扔掉手裏的杯子摔門而去。
而在這座會所的另一處包房裏,沈懷瑾看著監控畫麵裏,那個喝下最後一杯酒摔門而去的女人,眉間的深意越來越沉。
“總裁,既然徐天海明擺著是要反口,江小姐為何還要喝下那最後一杯酒。”
傅琛有些不明白她的所作所為,明知道徐天海已經不可能兌現自己的諾言,她又何必再多喝一杯酒。
看著她在總裁身邊的那些日子,他不是不清楚她的酒量。今天喝的那些,已經超出她的極限了。
沈懷瑾蹙了蹙眉:“因為如果她今天不喝完,徐天海出了這裏,大可以拿最後一杯酒做文章,就說是她喝不下去了,才導致他毀約。”
如此一來,就算徐天海不肯兌現今日所言,他再怎麼反口,髒水也潑不到她的身上來。
五年了,其實江小北一點也沒變,她還是那樣的倔強,帶著一腔孤勇,便敢獨自一人闖到這裏來。
那些冷漠和沉穩,都是她精心為自己塑造起來的盔甲,讓她在外人的麵前看起來無堅不摧,其實內裏仍舊柔軟得一塌糊塗。
手指漸漸收緊,沈懷瑾一拳砸在身邊的紅木桌子上,他是讓徐天海刁難江小北,可沒讓他挑在這種地方,又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他赫然起身,周身散發著一陣陣危險的氣息,他陰鬱的眼神看向身邊的傅琛:“叫酒保拿一箱紅酒進去,看著徐天海喝完,不喝完不許他走出這張門。”
從包廂裏衝出來的江小北還未走出兩步,便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隨手抓住身邊的侍應生,問了洗手間的位置便衝了過去。
“嘔……”
晚上喝的酒悉數被她吐了出來,即便如此,她仍舊覺得暈乎乎的,腳底仿佛踩在了雲朵上,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好像隨時都會昏倒在地。
江小北趴在馬桶上休息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起身往外走去。
出了洗手間的門,她才發現自己竟然迷路了。
這偌大的夜總會,走廊錯綜複雜,沒有侍應生帶路根本就找不出去。
一路上不斷的有人從她身邊經過,一個個喝得醉醺醺,散發著難聞的酒氣。
算了,她還是回到剛剛的起點再重新找吧。
想到這裏,她停下腳步猛的轉身,卻不料身後不知何時跟了三個人,待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與那些人撞到了一起。
“你他媽眼瞎啊!”
腦袋一陣眼冒金星,江小北揉了揉被撞的生疼的額頭不住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待看到江小北轉過身來時,那些人明顯眼前一亮,赤裸裸的眼神像是毒蛇的信子,不斷的在她臉上舔舐著。
“喲,這裏什麼時候來了一個這麼俊俏的妞,爺怎麼好像沒見過。”
說著三個人上前形成一個包圍圈,直接將她困在了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