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的侍女們雖然覺察出點異樣,但不敢胡亂猜測,更不敢在外麵嚼舌頭。
調查李旦死因的“專案組”成員們在努力查案,時常纏綿於上官婉兒和太平公主兩個小女人間的賀蘭敏之,也把大部精力花在朝事方麵,案情的進展他也事無具細地過問。
狄仁傑是負責人,所有的調查行動全由他安排,他也是刑偵方麵的專家,要如何查案最是清楚,可以說一切的行動全由他負責並製定,其他的人員基本都按他的吩咐行事。
在非常仔細地查了近三個月後,某一天狄仁傑趁賀蘭敏之回府時候,秘密來拜訪了。
“殿下,皇嗣李旦之死的案情基本查清了!”
“哦?!”品著茶的賀蘭敏之應了聲,隨口問道:“懷英兄,你們最終查探的結果是什麼?最後得出李旦的死因又是什麼?”
“回殿下,據我們所查,皇嗣李旦是因幾寒引得溫熱,最終控製不住病情的變化而亡的!”狄仁傑從懷中掏出一份手錄的卷宗副本,呈給賀蘭敏之,“這是我們最終的結論,某準備呈殿下你過目後,再交給陛下!”
賀蘭敏之放下茶杯,從狄仁傑手中接過卷宗,仔細地看了起來,看完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懷英兄,其他幾人對此案是如何看法?”賀蘭敏之在將卷宗副本放下後,問道。
“韋待價、韋思謙他們接受了這個調查結果,他們認為這是天意,天亡大唐!周興、來俊臣等人幸災樂禍,明言攻擊韋待價、韋思謙,還影射我們幾個是故意拖延案件查探的進程!”狄仁傑並沒隱瞞他所知道的另外幾人在商量查案的結果時,所表的態,都告訴了賀蘭敏之,大概說了一下後,再道:“殿下,某覺得,待我們幾個將此案的最終結果上交後,陛下肯定會有所動作,韋待價、韋思謙他們的官位可能不保,而我們幾個,可能會被嘉獎,但也可能被責罪,或者先嘉獎後被責罰,要是如此,殿下也會被涉及到,希望殿下能做好應對一切結果的準備!”
賀蘭敏之暫時沒接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過了一會手,才說道:“懷英,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一些話今曰我出向你交底,要是陛下真的想罷免你和張柬之他們幾位的官職,無論是貶或者降職,我都不會答應的,你們的才能沒什麼人可以比,有你們在,大周的朝綱都可以穩定,這些年你們為朝廷做出了如此巨大的貢獻,如果陛下僅僅因為一些小人的讒言,就解或者除你們的職,這實在不公平,我不會答應的……”
“多謝殿下厚愛!”狄仁傑看著賀蘭敏之,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你是說……要是陛下真的一意孤行,你也不答應嗎?你也會用行動阻止她嗎?”
賀蘭敏之也盯著狄仁傑,緩緩地、但很鄭重地點點頭:“陛下要真的想如此做,我一定要想出好的辦法來阻止,不惜代價,唇亡齒寒,你們幾個要是被貶或者被解職了,那我也被架空了,我不能讓這情況出現!陛下的手段我很清楚,要是她真的將你們解職或者流貶,那也是她對付我的信號……她並不擔心沒有繼承人,我的子嗣中她可以選擇一個予以調教,或者從她孫子裏麵選一個,授以皇位繼承人的尊號,她並不是少不了我的!”
“殿下,某明白了,某等幾個到時一定會遵從殿下的安排……想必殿下擬定了具體方案,會召我們幾個再來商量的!”狄仁傑很知趣地沒再細問,賀蘭敏之的回答已經讓他滿意了,當下站起了身,作禮後準備告辭,“殿下,某先回去忙事了,不打擾你考慮事情!”
“也好,你先走吧!”
狄仁傑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回頭問道:“殿下,雖然一切證據都證明皇嗣李旦是因暴病而亡,但某總覺得,這其中有異端,你能告訴某嗎?”
“你明白有異端就好,相信你也能想清楚是怎麼一回事!”賀蘭敏之說著擺擺手,“好了,這件事有了結果,就不要再探討了,就如此定論吧,你們這麼多人查案得出結論,會讓天下人信服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