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請哥哥和子兮進屋,介紹了家裏的情況。長生走後兩年,她嫁給了本村的獨身青年明武,算是招贅上門。夫妻恩愛,生下了女兒圓圓。長生說:“知道你過得很好,我就放心了。明武呢?怎麼今日沒在家?”玉秀說:“剛好他昨天出的門,給鄉親們采辦鹽和陶器去了。估計得七八天才能回來。哥哥難得回來,在家裏多住些日子。”長生說:“我們待不了這麼久。這次是跟隨幾位師叔下山,半路回來看看,很快就得回去。”玉秀說:“怎麼也得在家住一晚,讓孩子好好跟你熟悉熟悉。”長生看了看圓圓,有些為難。子兮說:“時候已經不早了,就聽玉秀的吧。咱們在這住一晚,明天一早啟程。”玉秀很高興:“多謝子兮姐姐。”
村民聽說長生回來了,紛紛都來見麵。一直到傍晚時分,家裏才算安靜下來。玉秀做了好多菜,熱情招待。圓圓一直跟在長生身邊玩耍,對這個舅舅倒也親切。
到了晚上,子兮悄悄問長生:“你和子兮姐姐,你們……”長生忙說:“我們一起修煉,算是同門。”玉秀說:“我可指著她當我嫂子呢。你們抓緊。”長生趕緊囑咐:“今晚子兮和你睡。你在她麵前千萬不要『亂』說,免得叫她難堪。”玉秀笑道:“我知道。我和哥哥心裏有數就行了。”長生看了看她,也不想再解釋什麼。
第二天吃過早飯,長生和子兮準備上路。玉秀拿出早起做好的一堆吃的,讓他們帶在路上。長生說不用。玉秀說:“你們吃不完,帶去給各位道長嚐嚐也好。就說我想著他們呢。”子兮說:“帶上吧。這是玉秀妹妹的心意。”長生把包袱搭在肩上,又把圓圓弄起來抱了一會,放下來:“你一定要聽你娘的話。舅舅走了。”玉秀帶著孩子依依不舍地送他們出門。長生說:“回去吧。我不想驚動更多鄉鄰。以後有機會再來看你們。”玉秀仍然不舍。長生和子兮升上雲頭,在空中回頭望了望,轉身離去。玉秀抱著孩子不停地揮手。圓圓興奮地叫著:“舅舅上天了!舅舅上天了!”
子兮和長生駕雲飛過伏牛山。望著前麵熟悉的村落,子兮感慨道:“離開好幾年了,也不知道小雲和元尚哥哥怎麼樣了,氐首族有沒有再來鬧過事。”長生安慰道:“一會就見到了。我看洪河兩岸一片祥和,應該沒什麼事。”子兮點了點頭。
二人降落雲頭,徒步進村。族人看到子兮,驚喜地上前打招呼。消息很快傳開了。元尚滿心歡喜,匆匆出來迎接:“子兮,真的是你呀!你回來太好了!”眾人簇擁著子兮和長生往家裏走去。
子兮問:“元尚哥哥,小雲呢?她現在怎麼樣了?”元尚笑眯眯還沒來得回答,有族人搶著說道:“小雲現在已經是族長夫人了。”子兮聽了,頗為歡喜:“元尚哥哥,是真的嗎?真是太好了!我回來還想跟你們說這個事呢!”
元尚笑著用力點頭:“嗯,是真的。聽說你回來,我怕消息不實,讓她空歡喜一場,所以還沒告訴她。見到你,她指不定樂成什麼樣呢。”子兮說:“消息都傳到族長那了,族長夫人還能不知道?”元尚說:“你們有所不知。你臨走的時候囑咐她,要看好家。她已經習慣了每天去那裏打掃,現在應該還在那。”
子兮心中激動,忽然加快了腳步。元尚理解她此刻的心情,陪著長生慢慢跟在後麵。眾人不願跟去打擾,便自覺地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