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山寨,瑗姬叫出贔屭,讓他帶著弟弟去玩,自己引著龜靈聖母和道行去見胥奎。被大火焚燒過的胥奎殿已經整修。胥奎已經從寧森口中得知剛才的情況,對龜靈聖母和道行都很客氣。申公豹沒有『露』麵,而是躲在暗中觀察。
寒暄過後,胥奎問道行:“不知道長在哪裏修行?”道行說:“我乃閑遊之人,沒有固定居所。今日轉到這裏,多有打擾。”胥奎說:“道長不必客氣。我這裏正是用人之際,誠心歡迎道長加入。”道行微笑不語。
胥奎看了一眼龜靈聖母,問瑗姬:“令妹從何而來?”瑗姬說:“舍妹也是修道之人,乃碧遊宮通天教主座下得意弟子。”胥奎馬上起身道:“原來是通天教主的高徒,失敬失敬。我早年也曾在通天教主座前聽講,說起來也算是半個截教門人。”龜靈聖母有些驚訝,但是對胥奎確實沒什麼印象。道行一直在旁邊默默地看著。瑗姬驚喜道:“那便好了。想不到大王和截教還有這樣的淵源。”
胥奎問:“聖母今日怎麼有閑下山雲遊?”龜靈聖母說:“姐姐送負屭去我那裏玩了幾日,說要帶著孩子去東海認親。我今日找去,才知道姐姐在柏勞那裏受了委屈,因此出來尋找。多謝大王收留照顧。”胥奎說:“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
這時有巡山的嘍囉進來報信:“啟稟聖君。東海新任龍君之子睚眥前來送禮,在寨外請求拜見。”龜靈聖母稍稍一愣。瑗姬說:“大王,孩子在外麵無人照管,我們姐妹先行告退了。”胥奎輕輕點頭:“好。你們自便。”遂吩咐叫睚眥進來。瑗姬和龜靈聖母一起出去了。道行問:“我要不要回避?”胥奎說:“不必。”
很快見睚眥走進來,雙手奉上禮單:“睚眥拜見胥奎聖君。家父命我前來答謝聖君,以報上次襄助之功。”睚眥命人接過禮單,隨便看了看,開口說道:“柏勞如願當上龍君,可算是誌得意滿了。”睚眥說:“多虧聖君派人相助,才能如此順利。”胥奎說:“你回去告訴你父,這份禮我收下了。謝謝他。”睚眥站著沒動。胥奎問:“還有事嗎?”
睚眥說:“還有一事,需要聖君幫忙。”胥奎問:“什麼事?說來聽聽。”睚眥說:“今日有一道姑,自稱龜靈聖母,到我龍宮無理取鬧,並揚言十日後再來。懇請聖君派出得力高人,助我龍宮消滅妖『婦』。”道行在旁邊聽了,微微一皺眉。申公豹在屏風後麵若有所思。
胥奎說:“你說的龜靈聖母我知道。她姐姐瑗姬與你父也有姻緣,並生下二子。說起來你們都是親戚,為何非要消滅她?”睚眥稍稍愣了一下,說:“聖君有所不知,那妖『婦』甚是囂張。我龍宮豈能容她放肆?我父說了,瑗姬母子可以認,那妖『婦』卻斷然不能放過。”胥奎說:“好,我知道了。還有十日之期,倒也不急。你先回去,容我細作安排。”“多謝聖君。”睚眥轉身退出,回去複命。
胥奎命人先帶道行出去休息。申公豹從屏風後麵轉出來:“恭喜大王,賀喜大王。”胥奎驚訝道:“何喜之有?”申公豹說:“睚眥與龜靈聖母不睦。龜靈聖母乃通天教主的得意弟子,想必法力高深。有她相助,何愁龍宮不破?”胥奎說:“瑗姬與柏勞有染,還生有二子。龜靈未必肯幫我這個外人。”申公豹說:“大王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說服她。”胥奎半信半疑地看著他。
申公豹繼續說道:“我正愁時機不到,沒想到機會就來了。”胥奎說:“隻怕龜靈聖母不能久留,未必能等到我把水軍練熟。”申公豹說:“有了瑗姬和龜靈聖母姐妹,還要那些水軍幹什麼?”胥奎不解地看著他:“你此話怎講?”申公豹說:“柏勞濫交,原來有老龍君管著,不敢把私生的子女帶回龍宮。如今他當上龍君,我聽說正在四處尋找九子。瑗姬所生的贔屭、負屭都在山寨。咱們可以借護送龍子之名,跟著瑗姬進入龍宮。到那時,還怕不能製服柏勞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