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恨之下,她想也不想的抓起一個抱枕,朝燕修打了過去。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昨晚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滾!”
歇斯底裏的低吼在偌大的臥室回蕩。
吼完,樂貝兒以為自己死定了。
按照燕修的脾氣,即便不把她掐死,也會讓她生不如死。
誰知道,他竟然沒有任何動作,隻是輕鬆的躲過了抱枕攻擊,站在床邊,冷睨著她的黑眸沒有一絲溫度,流瀉出來的寒意幾乎凍結了這片空間。
良久,他薄唇扯出一抹莫測的冷笑。
“總有一天,你會把自己心甘情願的送到我麵前求我。到時候,我希望你也能像現在一樣嘴硬!”
丟下這麼兩句話,他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
樂貝兒冷笑。
求他?
哪怕就是有人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會求這個人渣!
砰!
震耳欲聾的關門聲響,彰顯出他的怒意。
燕修出了房間,後知後覺的發現他身上隻圍著一條浴巾。
“少爺。”
燕不歸不知從哪兒跳了出來,打量了他幾眼,清俊的眉眼掛著一點笑,“你這是什麼打扮?”
燕修不爽的叼著一根煙,沒吱聲。
“不歸。”
“嗯?”
“幫我去查一個人。”
“誰?”
燕修眉眼陰鬱,“一個名字中有‘烈’這個字的。”
燕不歸揉了揉太陽穴,“少爺,咱國家十幾億人口,人名帶‘烈’的絕對不少,起碼得給我一個月的時間。”
“他和樂貝兒有關係。”
好似不甘不願的,燕修說了一句。
倏地,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本就陰沉的眉眼再次冷了幾分,“還有,他和我長得有點像。”
燕不歸一怔,倒也沒再追問。
“行。”
同一時間。
那邊的樂貝兒平複了一下心情,哆嗦著身體下了床,來到洗手間,這才看到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還有不少咬痕。
最觸目驚心的,就是脖頸上那一圈已經開始泛紫的掐痕。
她抿了抿唇,洗了半個多小時的澡,才重新回到臥室。
穿好衣服,她像是躲避什麼似得,落荒而逃。
出了會所,樂貝兒直奔附近的一間藥店,像做賊一樣的買了一顆緊急避孕藥,就著礦泉水吞了下去。
回到公寓,她給早已沒電關機的手機接上電源。
剛開機,步瑤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貝兒,你昨晚到哪裏去了,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再不接我的電話,我就要報警了?”
樂貝兒沉默了半晌,決定報喜不報憂,強顏歡笑的說,“不好意思,昨晚我突然臨時有點事,手機又沒電了,所以沒能通知你。”
“那就好。”
步瑤光鬆了一口氣,又和她聊了幾句,見她興致不高,就體貼的結束了通話。
樂貝兒光著腳丫子,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像個缺失了靈魂的木偶,目光呆滯,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