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趕緊歇歇腳吧。”墨長風走進客棧,看見抬著頭的夜未曦,眉頭一蹙。
“嗯……來了。”夜未曦眉眼間有一團散不去的陰雲,這客棧命,似曾相識。
三人走進客棧,門可羅雀的地方裝修卻是十分的清麗淡雅。
“三位客觀要點什麼?”掌櫃熱情的上前。
“三間雅房,還有麼?”
“隻剩下兩間了,要不三位客觀,將就一下?”
夜未曦“……”
墨長風“……”
玉北頃:“……”
“我單獨住一間,你們倆擠擠吧。”沉『吟』良久,夜未曦拿走一塊吊牌,另外一塊扔給了玉北頃,直徑向樓上走去。
玉北頃和墨長風互看兩眼,均白眼一番,切了一聲。
掌櫃待三人均上樓後,離開櫃台,走進了裏屋。
裏屋內,玄衣男子擦著古琴,一頭銀發如畫,皎皎無雙,碧藍的眸絕代風華。
若夜未曦在,必會驚歎一聲,這可不就是月餘未見的南宮瑾宸。
國宴一別後,南宮瑾宸便杳無音信。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不過是比這些人早下了一步棋,再此地恭候他們的到來罷了。
算破天機對他而言不過是彈指一揮間,但對於接下來要發生的種種,南宮瑾宸憂心忡忡。
事情,並沒有像他預料的那麼發展。
“主子,您等的就是這三位吧,接下來……”
“後麵是西澤境內,盯緊他們的動向。”
*
至於帝九衾一行人,則在離客棧不遠處的一處名宿落了腳。
“王爺,府中來信,好像……出事了。”
“讀信。”
帝九衾躺在美人靠上,閉目養神,繡著梅花的墨『色』大衣襯得人格外冷峻。
“今日清晨,玉大小姐潛入攝政王府,偷偷見了墨側妃,兩人似乎發生過爭執,後來墨側妃似乎被玉小姐說動了,兩人進屋竊竊私語很久,玉小姐隨後獨自離開。午時,墨側妃突發瘧疾,至此不知情況如何,屬下覺得,此事必有蹊蹺,定會徹查。”
“告訴他們,不用徹查,調離大部分暗衛,別去管墨氏了。”
“王爺……”殘亥不可置信的抬眸:“墨側妃和玉小姐此事一出必有問題,應該嚴加看管才是,怎麼可以……”
“您這是放虎歸山啊!”
“老虎不放,你怎麼知道它的厲害?更何況,隻是隻斷了翅膀的飛蛾……”
殘亥一愣,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帝九衾勾了勾唇,絳紫的眸宛若萬丈深淵,令人深墜泥潭,不可自拔。
“飛蛾撲火,下一句是什麼?”
看似不經意的一句,卻點醒了殘亥。
“屬下明白了。”
帝九衾擺了擺手,殘亥退身而去。
男人把玩著玉佩,指腹掃過上麵的字跡,眼底的柔情甚是思念。
昏昏欲睡之際,廂房們被毫無征兆的打開,殘亥衝進來,來不及請罪便跪倒在地。
“何事慌慌張張?”帝九衾蹙眉,眉眼間戾氣可見。
“王爺,急報——”
“如果還是有關墨子沁,本王不想聽,除非她……”
“王爺,墨側妃薨了……”
一個幾乎不可能的消息恍若天打雷劈,把帝九衾雷的外焦裏嫩。
良久,他諷刺一笑“把消息放出去,順便……把骨灰送到墨龍丞那兒去,讓他看看,他的寶貝女兒是個什麼下場。”
“王爺,墨側妃這明顯是”詐死啊。
“禁聲。”帝九衾打斷:“本王正琢磨著怎麼放虎歸山呢,她倒是自投羅網,這樣甚好。”
“吞並西澤一事,也可加快準備了。”
殘亥吞了吞口水,這心機城府,還是王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