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東霆輕輕搖了搖頭,女人對他來說,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可有可無,再說哪有這麼巧,隔著幾千裏,再遇見同一個女人。
他隻是喜歡這些五顏六『色』的夜生活,喜歡這種放鬆放縱的活法,沒必要讓一個跳鋼管舞女人攪了他的興致。
夜已深,酒喝的差不多,是時候回去睡個安眠覺。
雷東霆準備上趟衛生間便回去,在走廊裏卻聽見一聲尖叫。
這尖叫聲如火車鳴笛,嚇去了他一半酒勁,他皺了皺眉頭,轉身向酒吧後麵走去,一腳踢開那間房門,見到兩個酒鬼要猥瑣一個正在洗浴的女人。
那赤『裸』的女人雙手護在胸前,正發出長鳴。
兩個酒鬼穿著花裏胡哨的襯衣,破洞的牛仔褲,分明就是街頭混混,噴著一嘴酒氣,很不滿意雷東霆的破門而入,叫囂道:“你誰啊,大爺要辦正事,關門滾蛋!”
雷東霆另一半酒勁如澆了火一半燃燒起來,一個飛腳淩厲踢出,一個人捂著肚子狗啃屎摔出去躺在了地上,另一個還未撲到跟前,被雷東霆抓住雙臂,哢嚓用力一扭,直接脫節,慘叫著飛了出去。
“滾!”雷東霆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迫。
那兩人肝膽俱裂,帶著疼痛的身軀夾著尾巴要溜出去。
“不是走,是滾出去!”雷東霆站在那裏,他的臉在明明暗暗的光線裏,顯得尤為冷漠。
那兩人心裏已經萬分後悔得罪這樣一位閻王爺,手捂著腦袋,就地打著滾出了門。
屋子裏安靜下來。
齊心翼仍然抱著雙臂站在那裏,濕漉漉的頭發披散著。
她用了三秒鍾反應過來自己被拯救了,又用了一秒鍾反應過來自己春光乍泄、一覽無遺的呈現在雷東霆眼前,
於是發出一聲長達五秒鍾地尖叫。
而後被雷東霆捂住了嘴巴。
齊心翼抬起頭,用一雙帶著水蒙蒙霧氣的眼睛看著他。
清水已洗去她的濃妝,還她本來容貌,清麗如芙蓉,雷東霆怔了一下,原來真的是她,那個三年前在他麵前跳鋼管舞的女孩。
雷東霆的心裏無比燥熱:“你沒事吧。”
齊心翼還在哆嗦,已有了一分清醒,這場景太尷尬了,臉『色』緋紅,蜷縮著肩膀怯怯道:“你轉過身,我換一下衣服。”
他以為當初的青澀的她真的需要幫助,卻不知又上當了一次。要上多少次當,才會不再被女人騙,雷東霆皺了下眉頭,轉過身,扔過長長的『毛』巾搭在她身上,遮住滿眼的春光。
這酒吧前麵雖然富麗輝煌,後台簡陋無比,這浴室更是簡陋。
再轉過身,她已經換好了一身運動裝,未幹透的長發如海藻般披在肩上,低著頭,兩隻手緊緊交疊在一起,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掃過他一眼又低了下去,有些緊張不安。
時光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時的她也是這副神態站在他麵前。
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雷東霆淩厲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齊心翼,你欠我的錢該還了。”
四目相對,齊心翼猛地抬起頭來盯著雷東霆,渾身血『液』仿佛瞬間凝固,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