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來不管是哪一個時空,白馬寺,都是中土佛門的最高的象征,幾次滅法和興法,都是白馬寺首當其衝。
在中土曆史上。那個獨一無二的則天大皇帝號稱彌勒佛轉世,其中一個男寵薛懷義就在這白馬寺當了一段時間的住持。
可以說,白馬寺,是中土佛教的最高象征。
“這裏就是,白馬寺?!”
看著眼前遊人如織的寺院門口,和一個個滿臉福相的僧人,範仁搖了搖頭。
“這就是……出名後的代價啊。”
作為國內乃至於世界首屈一指的名寺。國家的4A,級別景區,白馬寺自然為東都洛陽吸引了一大批一大批的遊人,白馬寺如今也和嵩山上那一座有名的古刹一般,也變成了一個滿是商業味道的場所。
範仁搖了搖頭,正打算轉身離去,卻發現原本熙熙攘攘吵吵鬧鬧的寺院門前瞬間安靜了下來。
範仁猛的回過頭來,一個身穿著華貴僧衣的光頭和尚,笑眯眯的看著範仁。
“大僧,你是何人?”
範仁心中驚駭莫名,今時不同往日,接受了一大半的龍脈之力的範仁,甚至已經將體內的兩個意識壓製的隻能休眠,完全不是一般的小神可以相提並論的存在了,因此,一般的山野小神魑魅魍魎根本沒有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無聲無息的接近範仁的身軀。
而且這家夥還在白馬寺。又是一個和尚。那稱呼他一聲大僧無可厚非。
那僧人微微一笑,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道:
“小僧何德何能,敢在禪宗二祖麵前,當的起一聲大僧之稱。”
說著那僧人雙手合十,微微的給範仁行了一個佛禮。一手撥弄著念珠,一邊開口道:
“小僧辨機,見過阿難陀師伯。”
範仁當時就震驚了。
這貨是辨機?!
和高陽公主私通的那個辨機?!
辨機可以說是唐代最出名的幾個僧人之一,但是大多數人都不會在意到,和高陽公主私通的辨機,其實是西行的玄奘大師的首徒。
而實際上,在各大時空西行傳道的玄奘大師,其實就是西天靈山的旃檀功德佛的一念分身。
所以辨機其實也可以算作是金蟬子在人世間的大徒弟。
至於這個辨機和那個花果山幾乎無敵的猴子有什麼關係,這一點範仁迄今為止還沒有研究出來。
畢竟,孫悟空轉世投胎成辨機,把高陽公主睡了,然後被太宗皇帝給砍了?
這個劇情要是真的那就真的要開花了。
“師伯您忘了,鬥戰勝佛乃是家師的護法首徒,而小僧我,不過是完成了我佛指示。作了大唐西域記,傳道耳。他非我,我非他。”
辨機似是看出了範仁究竟在想著什麼,微微一笑開口道:
“玄奘大師乃是旃檀功德佛的一相,玄奘首徒和旃檀功德佛首徒怎麼會可以相提並論呢。”
範仁一聽這話輕輕搖了搖頭,開口道:
“誠如你所言,玄奘大師和旃檀功德佛並不能相提並論,那麼,我和阿難陀,也不是同一人。”
辨機聞言點了點頭,而又搖了搖頭,開口繼續道:
“玄奘大師並不是旃檀功德佛,但是阿難陀,就是阿難陀。”
範仁一聽這話,又不住的搖頭,繼續說道:
“你們佛門真的太擅長詭辯了。不過我可沒什麼興趣聽你詭辯,說點實際的吧。”
辨機微微一笑,盤膝坐下,身體之下出現一個黃色團鋪。
“貧僧知道了在這白馬寺之中有一重寶存世,苦尋一千年而不可得。若是師伯想要找這寶物,你還得耐心點才是。”
範仁一聽這話,微微一笑,心中有了幾分猜測,一顆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這麼說來,大師是有幾分線索了?”
辨機一伸手,麵前出現一個棋盤,一座團鋪。
“師伯可願與小僧手談一局?”
範仁聞言盤膝坐在了辨機的對麵,伸手取來一個黑子,微微一笑。
“雖然我不是你師伯,但是手談一路通有何不可。”
說著範仁將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盤上,緊接著,周身場景突然一陣變化,變作了一個車水馬龍的街市。
“這是?!”
範仁突然站起身來,看著一個個歌舞升平的古裝遊人,心中一陣陣驚異的表情道:
“什麼地方……”
一身僧袍的辨機走了兩步,到了範仁身側,開口淡笑:
“貞觀二十二年,長安,朱雀街。”
說著,辨機微微轉身,向前走去。
“再有一年。貧僧就該被腰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