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身後三丈處此時也正跑著一對兒男女,男子也是一名少年,他身穿一襲墨色長袍,豎著好似錦緞一樣柔順的馬尾長發,一張俊美非凡的容顏和頎長勻稱的身材讓他看起來那麼的完美。
墨衣少年此時懷中也抱著一名女子,一名紅衣女子,此女子的容貌與前方昏厥的白衣女子看起來不相上下,隻不過此女子是醒著的,隻見這名女子一雙杏目瞪得滾圓,她一動不動的盯著墨衣少年好似一個花癡一樣有些滑稽。
墨衣少年聽到前方白衣少年的叫喚,不耐煩的道:“你以為我是你呀!跑的比兔子還快!我的小腿兒都快跑斷了!跟你在一起跑真累人!”
白衣少年聽墨衣少年的話,臉現得色,笑著叫道:“今天你知道我丁凡的厲害了吧!論輕功可以說老子摘星客天下無雙!”
墨衣少年向身後看了一眼,叫道:“喂!傻子!你別得意了,後麵的人跟來了,你先將婉兒安全的送到船上,這裏我先擋著,待婉兒醒來時再回來幫我!我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丁凡聽墨衣少年的言語,也向身後看去,隻見三名身穿墨衣藍邊的中年男子就在燕羽的不遠處。
丁凡功聚雙腳,本來似煙飄渺的身影此時更加虛幻,不一會兒他就將燕羽落下,一溜煙兒的直向淮江岸邊射去。
燕羽見丁凡腳不點地的向江岸邊射去,籲了口氣無奈的搖著頭,隨後慢慢放慢腳下的速度靜靜的等著身後的三人靠近。
此時燕羽懷中被點了穴道的蕭庭雨輕輕地道:“你今天跑不了的!”
燕羽低頭看著蕭庭雨,愣是裝作冷狠的樣子,道:“我跑不了,你也活不了,你的命現在在我的手中!”
蕭庭雨直視燕羽的雙眸,知他是故作姿態,柔然一笑道:“你下的了手嗎?”
燕羽被蕭庭雨問的一愣,是的!他下不去手,他的手是用來救人的,不是用來殺人的。
燕羽仍裝作陰冷的樣子,違心的冷冷的道:“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何況是人?我……下的了手!”
蕭庭雨直視著燕羽那賽過日月之光的朗目,曾幾何時自己也幻想過能夠有一段不說轟轟烈烈,也應該讓自己刻骨銘心的愛情,可是自己那晦澀的身世讓她從此失去了像一般女孩兒那樣擁有美好姻緣的機會,自己從小就處處受義父的操控,可以說她根本沒有自由,也更沒有感情上的選擇,每天不是違心的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兒,就是孤單的坐在窗前發呆,人生中最美好的前十八年就這樣匆匆而過,漸漸地曾經的那個純真總愛幻想的女孩兒慢慢失去了經常掛在臉上的笑容,而不得不裝作一種高高在上冰冷漠然的容顏,她很累,可是能怎麼樣呢?每天除了違心的對別人微笑,就是按照義父的要求做自己不喜歡甚至討厭的事情。時日久了,也許心中對美好的向往已經麻木,也許她已經忘記了什麼是美滿的生活,她默默的接受著痛苦的煎熬,無情的寂寞讓這個堅強的女孩兒漸漸地感到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