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說做就做,他打開逍遙賦的第一頁,重新欣賞著其中深邃詼諧有趣兒的內容,說來也奇怪,先前不知將逍遙賦看了多少遍,隻是裏麵的內容會背了,卻不知裏麵寫的是什麼意思,總覺得是道教說教終生的至理。如今燕羽將逍遙賦又看了一遍,才覺得其表達的意蘊真的酷似一種武學的真諦,而且這種武學的真諦和甄天南教給自己的武學很是不同,但是卻很有理性。
燕羽認認真真的品讀著逍遙賦中記載的每一個文字,漸漸的便著了迷,不知不覺間竟按著逍遙賦中口訣的記述運起功來。
一股暖流從燕羽的左側丹田處湧起,這種感覺就像泡在溫泉裏舒服、自在和親切。
燕羽清晰的感覺著丹田處的暖流給自己帶來的異感,還未見到甄天南時,燕羽就有這種感覺,可是在和甄天南學藝之後雖然丹田處也會產生一股暖流,但是卻沒這次得來的感覺親切。
燕羽知道這股暖流是真元,好似這股真元專門屬於燕羽,不管燕羽練習少林易筋經也好,還是練習甄天南和秦烈的心法也罷,丹田處生出的真元卻沒有在看過逍遙賦之後得來的真元舒服和親切。
火堆的火勢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地變小,燕羽將看完的逍遙賦緩緩的合上,往火堆上又添加了一些木柴,見火堆上的江魚已經熟了九成,再過一會兒就可以吃了,燕羽有些累了,他將醫書和逍遙賦重新裝好,這時躺在柴草堆上的蕭庭雨微微微微動了一下,隨後隻見她緩緩睜開久閉的雙眸。
蕭庭雨修長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一雙緊鎖的煙眉緩緩地展開,緊閉的櫻唇微微翹了翹,隨後那雙靈動豔美的鳳目輕輕的啟開,她首先看到破了一個有一人大小的房頂大洞,然後便捕捉到了映在房頂不停閃動的火光。
燕羽見蕭庭雨醒了,心中有些高興,微笑道:“蕭姑娘你醒了!”
蕭庭雨本來有些渾噩的意識此時一聽到燕羽的聲音漸漸清醒了起來,她靜靜的用那雙大大靈動的鳳目盯著燕羽,輕輕的問道:“這是哪裏?”
燕羽用手撓了撓頭嘿嘿笑道:“我也不知,好像我們被江水衝到了淮江的南岸,這裏是我找到的一座不錯的破廟。外麵已下起了大雪,這廟雖然破,但是勉強避風避雪。”
蕭庭雨努力的緩緩坐起身來,用那雙頎長白嫩的玉手輕輕地捋著有些散亂的長發,雙眸似水般柔和的看著燕羽微微笑道:“是你救了我?”
燕羽被蕭庭雨瞧得有些不好意思,笑道:“當時我的船被撞了,我見你落入江中不停的掙紮,知道你不會潛水,所以就救了你,可是當時我的雙臂被反彈之力震傷,是以無處借力,想救你卻無能為力,我們都被江水衝走了,確切的說不是我救了你。”
蕭庭雨仔仔細細的聽著燕羽道出的每一個字,當看到燕羽俊美有些泛紅的容顏時,一股暖而且甜蜜的感覺占據了她整個芳心。
良久。
蕭庭雨微微含著下顎有些羞意的笑道:“你是救了我的,否則我恐怕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