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
男的在前,女的跟在後麵。
男的身高一米六幾,身上披著一件厚重的鎖子甲,腰上挎著一把日本刀。
女人則身穿和服,臉上抹著濃厚的白色粉底,眼妝濃重,嘴唇也十分鮮豔,走路的動作十分忸怩。
兩個人同時抬頭看向了山腰處的位置,在那雲霧繚繞的山道上,似乎有什麼人正在注視著他二人。
山道蜿蜒交錯,兩個人自如的邁動著腳步,漸漸向山上行去。
小半個時辰後,他們終於看到了山道旁的一座小涼亭。
這個涼亭看起來有些年月了,亭子上的漆畫都已經脫落。
不過,此時正有一名男子坐在亭內的石桌旁,靜靜的注視著桌上的棋盤,似乎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出現。
男女相互對視一眼,隨即,男子漫步上前,坐到了石桌旁,對亭內的人相對而坐。
這時,那看著棋盤的男人才抬起了頭,對著前者微微一笑,伸手示意對方先下棋。
那位典型日本武士裝扮的男子,眉頭一皺,接著舉起了白棋,落在了棋盤上,對麵的男子則選擇了黑棋。
至於那身穿和服的女子,則靜靜的站在一旁,視線也落在棋盤上,卻始終保持著沉默,不打擾二人下棋的思維。
不過,桌上的兩人任誰舉棋而落,她的秀眉都會微微一挑,表情十分靈動。
漸漸的,山中的薄霧緩緩散開,金色的熾陽升至高空,溫暖的陽光灑入了亭中,給人帶來一絲暖意。
幾個時辰,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過去了,亭中的二人仍然分不出個勝負,棋盤上已經擺滿了黑白兩色。
棋局平分秋色,再僵持下去,怕是隻能以平局收場了。
這時,山上的小道突然傳來了悉悉索索的動靜,隨即一群群和尚漫山而行,走到了涼亭外。
在看到亭中執有黑棋的男人後,神情中都透出凜凜殺機。
上山的和尚越來越多,很快這群僧人就將亭子給包圍了起來。
不過,雖然亭外吵鬧,下棋的兩個人還都是全神貫注,仿佛勢必要在棋盤上分出個勝負來。
“唉。”半晌,代表白方的日本武士率先抬起頭,一聲輕歎,“還是平局了!”
不成想,另外那人卻搖了搖頭,並不讚同這個觀點,“我吃你六子,比你多一子,嚴格來講,應該是我贏。”
日本武士濃眉皺起,“那棋不算,頂多半子。”
“半子也是贏!”
前者一聲冷笑,將手裏攥著的白子扔到了棋盤上,隨即才環視了一圈四周戒備的和尚們,神色孤傲。
仿佛根本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裏。
“天皇陛下,您的確是輸了半步。”這時,那站在一旁的女人終於開口說道。
那日本武士裝扮的人一聽,再度輕歎了起來,表情似乎有些不服氣。
看著麵前神情傲然的男子,這位天皇終於不打算抵賴了。
他起身對坐在麵前的男人拱了拱手,“傅君的棋藝的確強我一籌,佩服!就是不知實力如何了?”
沒錯,坐在他對麵,手執黑子的人正是傅淩雲。
亭中的一男一女,就分別是日本的天皇與第一大陰陽師。
你還別說,這是傅淩雲第一次見到天皇。
他本以為天皇的歲數一定很大,最少也要年過半百了,但沒想到看起來這麼年輕。
長的也還不錯,就是個頭矮了點。
不過,倭寇血脈嘛,一米七幾的人在這裏都算是巨人了,東島的人個個都很挫。
傅淩雲早就放出話,說是在這裏等著二人的到來,今天二人正是應約而來。
話說,這一麵天皇必須親自到場,不然的話,豈不是被整個異能界看了笑話。
華夏和日本的關係眾所都知,現在人家公開放話要見你,而且還是孤身一人,你若是不出現的話,豈不是表示怕了對方?!
所以,傅淩雲的這個激將法十分好使,天皇和第一陰陽師,來也要來,不來也要來!
“試試不就知道了。”
聽到對方似乎是想交手,傅淩雲雲淡風輕的一笑,說著還伸了伸攔腰,動了動筋骨,似乎為接下來的一場惡戰做著準備。
別看他表麵這麼輕鬆,其實心情也是十分緊張的,因為他感受不到天皇與一旁那名和服女人的氣息。
這說明什麼?
說明兩個人的實力已經不是尋常人能夠感應到了的,換句話而言,就是傅淩雲還沒有那份境界,來窺視二人的實力。
“傅君果然真英雄也,你這樣的人生在華夏真是遺憾,若是投我東島,說不定你我二人早已是至交。”
天皇的臉色露出一絲遺憾,“令尊在世時我也曾見過一麵,其風采真是羨煞旁人,讓我等心服口服。”
別看天皇表麵很年輕,其真實年齡沒人清楚。
“若是傅君能夠交出實驗資料或是透出一些信息,看在令尊的麵子上,我願放傅君一條生路,也許你我可以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