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粗壯男子齷齪下流的言語,雲娜楚玉絹心中震怒,已知這二人必是不懷好意,又見這矮胖男子如此了得,便料到如此情形,今日之事必不能善了。二女卻也沒有流露出一般女子害怕的神色,當下對視一眼,沉心靜氣,拉開架勢,意欲一戰。
雲娜微移蓮足,前斜半步,遮掩住楚玉絹,微側俏臉,輕聲道:“玉絹,你快走,我來抵擋一陣。”楚玉絹卻隻是搖搖頭,望著對麵二人,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雲娜心中焦急,道:“你快走,能走的一個是一個,這兩人很明顯不是普通人,恐怕是跟執法者一類的人,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楚玉絹搖頭道:“我不走,我走了你更是沒法對付,你要是有個不測,我豈非會內疚一輩子。”
雲娜與楚玉絹從小玩到大,對她的脾氣自是了解,見她語氣堅定,已知自己無論再說什麼她也不會改變主意的了,當下銀牙一咬,嬌聲道:“好吧,既然這樣,今天就讓我們並肩作戰吧。”
頓了一頓,雲娜美目中閃過濃濃的羞意,又道:“玉絹,今天我要是有什麼不測,你就告訴我們學校的方旭,說我好愛他。”
楚玉絹聞言微怒道:“要說這些你自己去說,未戰言敗,你的武功是怎麼學的。”
楚玉絹也知道今日凶多吉少,隻是她性格倔強,從不肯輕易服輸,見雲娜意誌消沉,犯了兵家大忌,為了讓她鼓起鬥誌,是以才有以上所言。
方才矮胖之人顯露的武功驚世駭俗,先聲奪人,讓雲娜心生懼意,楚玉絹此言讓她心中一驚,整個人也清醒過來。楚玉絹說的不錯,未戰言敗,心中已是沒了鬥誌,如此一來,心神受製,十成的武功能施展出五成就不錯了。
雲娜感激的望了眼楚玉絹,調整了下呼吸,心中不再亂想,美目灼灼的緊盯著對麵二人。
二女方才交談,語調甚微,隻是對麵二人卻一字不落的聽在耳裏。見二女沒有料想中的驚惶失措,反而擺出動手的招式,兩個神秘男子心中俱都一怔,那粗壯之人摸了摸腦袋,嗬嗬笑了笑,衝著同夥道,“不錯不錯,老丁,這兩個女娃娃是可造之材,有勇氣。這個女娃---”
他伸手指了指雲娜,道:“身處危亂之中尚能不顧自己的安危,意圖犧牲自己讓同伴脫身,可敬啊。”
言罷伸手又指了指楚玉絹,笑道:“這個娃娃也很好,不願撇下同伴獨自逃命,很講義氣。而且處亂不驚,也是不錯。”
說話之時,一掃方才滿臉下流的淫笑,換上了一臉的正氣,好似換了個人一般。
那老丁微微一笑,輕輕點頭,麵上一片嘉許之色,卻沒有做答。
楚玉絹不知道二人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當下不耐的嬌喝道:“要打就打,你們兩個不要臉的色狼羅嗦個什麼勁,當本小姐怕你們嗎?”
這會兒換了對麵二人麵麵相覷了,二人對視良久,突然爆發出兩聲暴笑之聲,聲音是如此之大,以致在寂靜的夜裏傳出去甚遠。
二人停住笑聲,那粗壯男子指著老丁,道:“老丁啊老丁,人家小丫頭說你這個氣管炎是色狼,要是讓大嫂知道了,嗬嗬,你的臉恐怕又要胖上一圈了。”
老丁老臉一紅,佯怒道:“都是你這個家夥,六十多歲的人了,偏要跟兩個小丫頭開玩笑,真是為老不尊,這下倒好,害的我也被人家小姑娘誤會了,可惱啊。”
說著話,老丁不再理會粗壯男子,對著雲娜二人笑道:“兩位小姐誤會了,我們可不是什麼色狼。我叫丁顯,明顯的顯。這位嘛,你別看他長的不匝地,可有個挺氣勢的名字,叫做獨孤傲神,夠臭屁的吧。”
丁顯不理會獨孤傲神那殺人的目光,嗬嗬笑道:“獨孤一向喜歡跟後輩開玩笑,如有冒犯之處,請二位莫怪。”
二女方才見丁顯露了那一手絕佳的輕功後,就知今天凶多吉少,二女俱是性情剛烈之人,心中早就抱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想法,心中打定主意:若是不敵或是無法逃走,就咬舌自盡以保全清白之軀。可丁顯二人卻一直沒有動手,心中正自疑惑,又聽得丁顯如是一說,細細觀察下,見丁顯神情認真,心中也就信了七八分。隻是本著小心謹慎的原則,神色間依然還有著戒備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