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之外,此刻晉軍齊軍兩軍對陣,劍弩拔張。

晉軍上將軍宗政顏,此刻正一身紅衣跨騎在白馬之上,看向敵軍陣營之中那輛黑『色』的馬車,桃花眼中一派血『色』。

“宗政將軍,不知你考慮得如何了?九千歲可是你們晉皇恩師,你們若是答應割據藺東、斐水、臨江三城給我們齊王陛下,我們定當安然的奉還九千歲,若是不然……哼……”

敵軍將領七殺話音剛落,他手中的長矛便被他一把折斷,威脅之意頓顯。

宗政顏麵『色』難看,他們設下此殺局就是為了殺薑梓,誰會想要救他?不過現在薑梓已經中了毒,又落入了齊軍手中,他若是不救,薑梓一死,他手下監察百官的拱衛司內侍監的手下勢力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若是救,薑梓這個閹人這麼多年禍害得晉國國不成國,萬千百姓流離失所,救他他又實在是不甘。

不過好在薑梓現在已經中毒,就算是現在救回來,想必也不能活,救他回來這樣既能激起軍憤,拱衛司也查不到他們頭上,一舉兩得。隻是要割據三城,宗政顏覺得十分不值得,皺緊了一雙好看的眉頭。

正當宗政顏天人交戰的時候,手下士兵皆議論紛紛,薑梓在晉國結黨營私,殘害忠良,仗著有先皇遺旨,便為所欲為。手段血腥殘暴,令人發指,他們這麼多年馬革裹屍、妻離子散的保家衛國,憑什麼要為了這麼個『奸』臣割城賠地?

“宗政將軍,你考慮得如何了?”敵軍將領七殺眼中陰鶩彌漫,再次發問。

宗政顏捏緊了拳頭,咬咬牙下定了決心,剛要答話,突然齊軍之中發出一陣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剛要出口的話。

“齊軍聽著,放下手中的武器!”

宗政顏不敢置信的朝那聲音的出處看去,便隻見齊軍中間那輛黑『色』的馬車被掀開一角,薑梓用鐵釘挾持了一名長相妖豔的男子出了馬車,身上連丁點的中毒跡象都沒有,宗政顏不敢置信的後退一步,這怎麼可能。明明陌相的手下稟告看見薑梓服下毒『藥』已經開始發作,怎麼會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薑稚一手劫持著手中的人出了馬車,突然出現在這鳥不拉屎的古社會,她很火大,看向那殺伐之氣的戰場,眼中一片慍怒。

“薑梓,你這閹狗趕緊放了公子!”齊軍中的七殺將領上前一步,憤然發聲。

公子?薑稚看向手中被劫持的妖孽男子,看來她果然沒有料錯,這人能在齊軍之中乘坐如此華貴的馬車想來身份不低,薑稚捏緊了手中的鐵釘,正『色』道:“誰敢靠近一步,本公殺了他!”

“薑梓爾敢?”敵軍將領七殺驚呼出聲,但是到底退後了一步,若是公子出了什麼事兒,他萬死難辭其咎。

看到七殺後退一步,薑稚冷笑,看來這人身份不單不低,怕是還能左右齊軍動勢,她一向做事兒喜歡得寸進尺,遂繼續笑眯眯的看向齊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