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陛下是您親生您還不了解他的『性』子?”玉溪上前輕聲勸慰,聲音帶著讓人一掃怒意的溫和。

“汝兒向來有自己的主意哀家知道,可是薑梓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薑碧兒伸手『揉』了『揉』柔嫩的眉心,尖銳的護甲上的雕花不小心刮蹭到她臉上細嫩的皮肉,她惱怒的睜眼,看到跪在地上垂頭瑟瑟發抖的婢女氣不打一處來:“抖什麼抖!”

“太後、太後饒命……”婢女被嚇得一頭狠狠的磕到地上膽顫的求饒,外人不了解太後的『性』子以為太後是個仁德的好人,隻有她們這些近身伺候的人才知道太後真正的『性』子。

求饒的聲音哭哭啼啼的傳來,薑碧兒聽得更加煩躁。

玉溪見狀立馬的朝外使了一個眼神,立馬有婢女接收到,轉身出去帶了兩名侍衛進來,拖著地上的婢女就往外走。

淒厲的求救聲越來越遠,消逝在清含殿中。

玉溪體貼的上前代替婢女的職位,手法熟練的按壓上薑碧兒頭上的『穴』位,薑碧兒才感覺頭昏腦漲的感覺慢慢的消散了許多。

千歲府中,寬大華麗的書房中,公允桑拿到想要的圖紙終於不再煩薑稚,抱著一堆工具占領了薑稚的書桌開始他的研究。

黑小二上前幫薑稚褪下外衫,薑稚到浴房中沐浴更衣過後,換上了舒適的家常衫,回到書房。

拱衛司呈上了最近的線報,薑稚接過翻看了一番,除了監察司那幫蠢蠢欲動的老臣私下做了些不傷大雅的事兒,暫時還沒人接到她進京的消息還敢『亂』來的。

書房堆了一堆積壓已久的奏折亟待處理,薑稚伸手取過第一本隨手翻開,祭祀用的食物都要上奏折詢問,晉國的奉常太宰都是幹什麼吃的?看完筆都懶得動扔到一邊,這種問題都要回答她怕她得過勞而死。

抽出第二本,同樣一堆吃飽了沒事兒幹的諫議大夫彈劾薑梓『亂』權禍政,烈數薑梓掌權以來一百宗罪,條條款款羅列清晰名目,力求人一眼就能看到底,真有毅力!薑稚隨手把第二本奏折扔到地上,寫奏折彈劾看奏折的人,這些人是不是當薑梓是死人?

黑小二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寺公扔奏折的『毛』病又犯了。

容量驚人的奏折被薑稚看完後,除了幾本有效的建議和真正的說到點子上的奏折被薑稚用朱砂筆寫上了建議和批語,剩下的全都被扔的橫七豎八的擺了一地。

薑稚伸了懶腰,黑小二趕緊上前去撿那些奏折,一本接一本往火盆裏扔。

奏折遇火瞬間起燃,明豔的火光映照在牆上,薑稚見狀並未阻止,糟心的東西留著看著都煩心。

“等等……”薑稚想到什麼的突然阻止,黑小二轉頭不解的看向他家寺公,寺公怎麼回事兒?這些廢物不是一向都秉持燒了了事兒的麼?

“先留著本公有用。”薑稚開口,幹嘛燒了,留著給那些所謂的學富五車的三公九卿看看他們寫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黑小二接到命令立馬收回了手中一本剛遞進去燒了一半的奏折,見已經無法挽救又給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