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拿上來吧。”白小一手中的動作不停,眼也沒抬的吩咐出聲。
紅衣寺人得到命令急忙拿著手中的情報跨步上前,忙伸手把手中的情報打開擺放到顯眼的位置以供白小一閱讀。
白小一漫不經心的抬頭看了那紙上的消息一眼,而後收回了逗弄錦鯉的草根,抓了一把魚食朝魚缸中扔去,剛才還活蹭『亂』跳的錦鯉,頓時翻著白肚皮浮到水麵上再無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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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稚在寺人的服侍下換了一身常服,褪去臉上的妝容。
夫司趕去的時候薑稚正在用膳,看到他麵『露』欣喜的向他詢問:“用膳了嗎?”
夫司搖了搖腦袋表示沒用,薑稚吩咐人多加了副碗筷招呼夫司一起。
正用著膳呢,薑稚突然盯著夫司直看,直把夫司看得麵『色』緋紅的不敢抬頭隻知夾菜。
“若是記得不錯你曾經在魯山書院待過?”薑稚想起那個專門培養士族子弟的書院,從晉開國以來三品大臣皆出自那裏,聽聞招收弟子極其嚴格不單要求所收弟子是貴族子弟身份,對於才學『性』情也十分挑剔,夫司既然曾經在魯山書院待過,這是不是代表夫司才學比之韓儀之流也差不多哪兒去?
“曾經待過一段日子。”夫司不知薑稚為何會這麼問,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
“你有沒有興趣擔當陛下的夫子一職?”薑稚開口詢問。
夫司聞言一驚,陛下夫子一職自古最多的就是出自韓家,何曾輪到過他人?寺公詢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既然入了千歲府就該守千歲府的規矩,再出府擔任陛下的夫子一職算怎麼回事兒?寺公為何會這樣問?難道是他這段日子來尋寺公太過頻繁惹了寺公的厭惡讓寺公想要把他趕出千歲府去?
出了千歲府他豈不是再不能見到寺公?就連現在這樣同桌用膳也成了奢侈?夫司想到此麵『色』變白,急忙放下手中的玉箸起身跪到地上:“寺公,奴學識淺薄身份低微,擔當陛下夫子之位實在是不合適。”
薑稚被夫司突然跪地的動作弄得一驚,她說什麼了就把人嚇成這個樣子?她其實話一問完就覺得不合適,夫司雖然在魯山書院待過但那到底是多年前之事兒,其實比起夫司她覺得簡修文更加合適。簡修文作為天下士族之首,譽滿天下的簡行之的兒子,不單容貌和公子寇陌上漓並稱天下三絕,就連才學修養在晉國數一數二,擔當姬汝夫子之職完全綽綽有餘。
“起吧,本公隻是問問還沒決定,你要是不願本公另找他人就是。”薑稚忙叫夫司起身,什麼時候這些人能改了她說一句話都能嚇得下跪的『毛』病?
夫司得了薑稚的吩咐顫巍巍的從地上起身,坐到楠木桌前心不在焉的拿起玉箸繼續用膳。
薑稚繼續思慮簡修文擔當姬汝夫子的可行『性』,夫司揣摩著寺公到底是何意也沒再開口說話,一頓午膳在兩人的沉默中用完,夫司用完膳後麵『色』蒼白的跟薑稚告辭,薑稚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也沒挽留夫司。
薑稚越想越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