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坐在湖心亭中泡著茶,動作優雅的如同畫中之人,身影遠遠望去猶如天人,童一候在不遠處的岸邊無聊的扇著蚊子玩。
門房小馬急急忙忙的往湖心亭的方向趕來,在即將要越過童一的時候被童一伸手攔住,童一看向小馬詢問:“小馬,你急急忙忙的這是幹嘛呢?”一般無事兒小馬不會進內院。
小馬見攔住他的人是童一,這可是先生跟前得寵的人,他麵上立馬『露』出一朵大大的笑容,略帶討好的對著童一行禮後起身道:“見過童爺,是這樣的,外邊有人來了拜帖,想要拜訪先生。”
拜帖?先生進京幾乎無人知曉,怎麼會有人遞拜帖?除了薑梓!童一雙眼微眯:“什麼拜帖?給我看看。”
“這……”小馬有些猶豫。
什麼這的那的,童一才不管小馬所想伸手一把奪過小馬手中紅『色』的拜帖打開,一眼順去看署名的位置,就看到果真是最近正讓他火大的名字——薑梓。
提到薑梓童一就忍不住要罵人,請先生進京的是他,把先生晾在這裏的也是他,天下誰能請到先生不是以禮相待?隻有他敢如此對先生!現在想起先生了想要遞拜帖了?天下間就沒有這麼好的事兒,童一朝小馬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拜帖我幫你轉交給先生。”
童一的吩咐小馬本有些猶豫,可是童一是先生的書童,屬近身之人,要說四國貴族在童一麵前也無一不恭謹有禮,他豈敢拒絕,急忙朝童一點頭道:“那就勞煩童爺幫忙遞上了,小人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童一不耐的揮了揮手,待小馬的身影消失之後,轉手就把手中的拜帖直接扔到了身後的湖中。
紅『色』的拜帖沉重的材質緩緩的浸入水底,慢慢的消失了蹤跡,水波平靜之後,誰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何事兒。
“童一……”湖心亭中司寇一貫溫和的嗓音突然響起。
剛做了虧心事兒的童一聽到自家先生的呼喚渾身一緊,急忙轉身朝湖心亭的方向跑去。
“剛才外邊的是誰?”司寇看向童一,他怎麼感覺剛才外邊有人。
莫非先生知道了剛才他扔了請帖的事兒?應該不可能,先生若是知道他扔了請帖怎麼會如此平靜?童一心底緊張不已麵『色』卻不顯『露』半分的趕忙回道:“沒誰,就門房的小馬過來問先生今日要不要出門。”
司寇聽了童一的答話良久沒有回應,童一一驚,抬頭就見他家先生低頭望著茶杯出神,想起他家先生待薑梓的不同,甚至答應薑梓下山現在更是破例離了斷魂穀出了遠門,童一突然覺得他是不是辦錯了什麼事兒?可想起薑梓把先生晾在一邊的可惡行徑,他又不覺得他的做法有什麼不對。
府外,薑稚坐在馬車之中望著幽深的府苑,靠在馬車璧上等了半晌卻不見有人前來。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薑稚疑『惑』不已,司寇接了拜帖怎麼會沒有出府來?難道是不在府中?那隻得改日再來了。
“先回府……”薑稚朝駕馬車的寺人擺手吩咐,放下馬車簾幕回到馬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