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一處府邸前停下了前進的腳步,馬車上的小廝拉緊了手中的韁繩,恭敬的朝馬車內休憩的薑稚稟告道:“寺公,王府到了。”
薑稚聞言睜開了雙眼,把手中的宣紙疊起放回懷中,從馬車中起身。
馬車夫撩開馬車車簾,把踩凳呈上,薑稚從馬車之中下來踩著踩凳踏到地上。
王府寬厚高大的府門昭示著它權位的象征,門前兩座大大的獅子頸上兩塊紅布張揚十足,鎏金的瓦片在陽光的反『射』下閃現出耀眼的光芒,薑稚朝馬車夫使了一個眼『色』,馬車夫會意之下上前伸手叩擊門上的銅環。
王府之中,王家家主王元之聽聞有人拜訪,麵『色』有些疑『惑』,自從王家韜光養晦謝絕外客開始,已經顯少有耳聞有誰來王家拜訪了,心底疑『惑』頓起:“對方沒說是誰嗎?”王元之琢磨著莫非是遠房親客。
“稟老爺,來人沒說。”下人低頭,那人雖然身著普通但是通神氣度非凡,應該不是一般客人。
“你去把人帶進來吧。”王元之皺緊了眉頭吩咐,放下了手中的書。
下人聽了命令跑了下去,待回來的時候身後跟了一個人,王元之幾乎是在看清了來人的情況下立即跪下:“見過寺公。”九千歲來王府幹嘛?王元之頭上的冷汗直冒,思索著最近有無在朝堂上做忤逆九千歲的事兒。想來想去竟找不到得罪九千歲的苗頭,心底忐忑不已。
“起來吧,客氣什麼。”薑稚笑盈盈的看著跪在地上發抖的王元之,薑梓的威名果然好用,連王家的人見了都伏地叩首,看來鐵血手段也不是沒用,隻單看怎麼用。
“謝寺公。”王元之從地上起身,在見到了薑稚滿麵的笑意之後更加惶恐,小心翼翼的率先開口詢問:“不知寺公來是所謂何事兒?”
“聽說你有個兒子。”薑稚望向王元之突然開口。
兒子,王元之立即跪到地上,惶恐的求情:“寺公,下官兒子不但粗鄙還貌醜,實在是不敢叫出來惹寺公厭惡。”
醜兒子,這話晉京是傳遍了,不然早讓薑梓捉去了不可能現在還在家裏養著,不過聽說才學不錯,王簡兩家乃晉國兩大世家之首,簡修文才學斐然,王敬軒聽聞也不遑多讓,姬汝伴讀的事兒解決了夫子一職還沒有人選,王敬軒挺合適的。
“本公有事兒找王公子賜教。”薑稚想了想說了句話企圖打消王元之的顧慮。
王元之嚇得麵『色』蒼白冷汗直流:“還請寺公恕罪。”
“把人帶上來吧。”薑稚徑直的走到之前王元之所坐的位置處坐下,看向王元之輕描淡寫的開口,一副大有王元之不叫人出來就不走的架勢。
王元之有兩個女兒,隻有王敬軒一根獨苗,雖然貌不驚人但是到底隻有一個,從小都是打心底裏疼的,當初和簡家交惡的時候,簡家常常拿他家那個容貌才學俱一流的簡修文和他兒子相比,他兒子因為容貌落了人一頭一直是他的心結。
後來沒有想到簡修文因為容貌被殘暴好『色』的九千歲看上,被『逼』進了千歲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