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大搖大擺的坐下,嫌九千歲沒看上他是不是?
薑稚看了身邊跟著的小廝一眼,小廝從懷中掏出一份折子遞到薑稚手裏,薑稚接過遞給王敬軒。
王敬軒打開折子看罷後,有些無奈的笑笑:“寺公真以為我能勝任?”
“晉國文壇的兩大才子之一,難道你覺得你比之簡修文不足?”
“先不論足不足?相比之下您跟他關係更親近不是?為何不讓他擔任?相信你也知道簡王兩家的關係,你用我他怎麼想?寺公不怕後院起火?”王敬軒盯著薑稚的反應,文學上和簡修文棋逢對手讓他不管在什麼上都很在意對方,雖然對方在成為了薑稚後院之人之後文壇隻餘他一人,可是那畢竟是當年齊名之時他想過能在最輝煌的時候想要擊敗的人,雖然最後世事難料,簡家打擊之下落寞,王家隱退,造成了今日再不得見的局麵,但是也不妨礙他關注曾經的對手。
“就是因為關係更親近才不用,修文淡泊,不愛出府。”薑稚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胡謅著謊話,反正簡修文不願擔任姬汝夫子這事兒的消息隻在千歲府中不能流出。
王敬軒低頭琢磨了會兒薑稚話中的意思,發現涉及到他不能領閱的領閱,最後搖搖頭不再去想,隻是把手中的折子遞給薑稚:“雖然寺公拋出的誘『惑』很大,但是寺公也該知道晉國涉足這方麵的向來出自韓家,王家世代聲名不能毀在這上邊。”
“何為毀?韓家不能勝任王家有這個能力卻不頂替,你們王家的名聲才要毀在這上邊,既然你真的覺得不行,本公找別人去,相信想討這個位置的人很多。”薑稚起身想走。
“等等……”帝師,王敬軒心底隱隱晃動,不能說他名利,但是青史留名誰人不想?如此大的誘『惑』無怪乎他一向堅定的心『性』也會有動搖的時候,況且王家隱退多年,是時候該出來了,不然隻能淹沒在曆史的『潮』流之中,王敬軒從石凳之上起身:“既然寺公盛情難卻,敬軒就卻之不恭了。”
薑稚滿意的一笑,她一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王敬軒的『性』格不得不說十分對她胃口,轉身朝王敬軒道:“本公明日在晉宮恭候王夫子大駕。”
“不敢,寺公可要留下用膳?”王敬軒問。
“有何不可?”薑稚滿臉的無所謂。
“寺公請。”王敬軒側身讓路。
“還是你先請。”薑稚伸手示意王敬軒先行,這是他的地方她先行也找不到路。
兩人相視一笑,王敬軒走在前領路,薑稚笑著跟上,兩人一路邊走邊談。
薑稚王敬軒之前打啞謎似的話讓王元之完全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隻知道他兒子好像答應了九千歲什麼條件,九千歲很高興,兩人約好了明日在晉宮見麵。
王元之猛地回過神來,他兒子已經和九千歲相談甚歡的越走越遠,一起相攜著用膳去了。王元之麵『色』發白,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薑稚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泛黑,王敬軒麵帶笑意的出府相送,直到把薑稚送上了馬車,這才朝府內走去。